為什麼不能那樣去解釋?或者上官琴本來就是施燕妮的人,也許正因為如此,施燕妮才會如此放心地讓她在林易的身邊。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可以解釋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施燕妮和上官琴幹的,林易也許事後才知道,可是他卻隻能一次次去對那些事情進行補救。試想,如果不是因為如此,林易何以能夠忍心拋棄與自己同甘共苦多年的妻子?
雖然我明明知道自己這樣的猜測依然存在著許多的漏洞,但是我心裏卻依然覺得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許是因為我的內心裏麵本來就希望是這樣。
我陷入到了恐懼與自我安慰的交替之中。
今後少去和林易接觸,也不要再和童瑤談及這樣的事情。隻有這樣或許才是會安全的。最後,我再一次這樣對自己說道,由此,我內心的那種恐懼頓時就消失了許多。
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麵,我把所有的經曆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了。工業園區的基礎設施建設進行得非常的順利,餘勇確實很不錯,不但工作能力很強,而且非常的勤奮。這段時間他幾乎都是沒日沒夜地在工作著,我發現他瘦了好大一圈。
可是與餘勇相比,肖倩華卻差遠了。雖然她每天都是按時地在上下班,但卻基本上是處於一種無所事事的狀態。她不知道自己需要去幹些什麼事情。
在會上我批評過她幾次,向指出那些本來應該她去做但是她卻沒有想到要做的事情。每次在我批評她之後她都紅著臉不說話。
吳部長來找我了,他是專門為了肖倩華的事情來的。他對我說:“馮市長,你不要這樣,不要過多地當著大家的麵去批評肖倩華。”
我不以為然地道:“這是工業園區,我們的每一個幹部都必須具有主動工作的能力,我批評她也是為了她好,是為了幫助她進步。”
他搖頭道:“馮市長,我不這樣認為。像她那樣的人,本來就沒有多少能力,她能夠做的也就是按照領導的部署盡量去完成工作,你要讓她主動去思考問題,主動去把有些事情做好,那就太難為她了。你想想,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就那麼點能力,難道你還能夠免掉她的職務?還有就是,俗話說,不看僧麵還得看佛麵呢。馮市長,算啦,我們養一個閑人就算啦,別對她要求太高。即使你不批評她,今後大家也會瞧不起她的,那時候說不定她自己都會主動要求調離。你何苦去得罪人呢?”
我頓時默然。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兄,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工業園區固然是我們上江市的試驗田,工作上用人上確實也應該有新觀念、新思路,但園區畢竟是體製下的一個機構,有些事情過於認真了反而會壞事。老兄啊,有時候你還是太理想主義了。對人、對事還是應該區別對待吧,這個肖倩華畢竟和其他人不一樣。”
我不禁歎息,“也罷。”
他說的是對的,我確實是太過理想化了。工業園區雖然是試驗田,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按照試驗田的標準去衡量的。更為關鍵的是,吳部長的那句話說得太對了:不看僧麵看佛麵。
從此我不再去批評她。
其實,工業園區管委會大多數的人還是很不錯的,從一開始我們就製定了業績考核標準,而且完全地以這個考核標準與收入掛鉤,也正因為如此,下麵大多數人的工作都能夠安置按量去完成好。
其實一直以來在這一點上我對肖倩華還是比較寬容的,至少在每個月的考核上我沒有對她太過認真,也就是說,她的收入是基本上和其他的主要負責人持平了的。
工業園區職工的待遇比市裏麵其它部門的人要高。這也是市委給我們的特權。一反麵我們需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去促進員工的工作積極性,而另一方麵來講是我們能夠拿出這筆錢來。
餘勇確實熟悉土地置換方麵的事情,再加上我給銀行方麵早就打了招呼,所以土地的價值變現也就進行得非常的順利。
如今,我們按照同等價值的土地完成了與我負責那家工廠準備搬遷部分的置換,不過我們是在完全滿足日方認為需要的土地麵積基礎之上的。日方考慮的是未來企業生產能力最大化時候所需要的規模。其實這並不影響土地置換的事情,因為原先的工廠占地麵積本來就很大。
此外,我們也會精心計算,因為我們必須按照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去考慮前期的投入問題。
這樣的過程並不麻煩,其實日本人在商業上還是很講規則的,不會一味地無原則地找我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