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被提拔為市委副書記後我們的接觸就少了起來,一方麵是因為我已經慢慢熟悉了自己的工作,而且曾經的鬥爭也告了一個段落,如今我麵臨的問題不再像以前那樣複雜。另一方麵是他的提拔多多少少讓我心裏感到有些不大舒@服。要知道,當初他可是專門找我談過這個問題的。當時他對我說,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去考慮自己升遷的問題。
我當然沒有考慮。可是他自己卻考慮了。
後來,當我得知他被提拔為副書記的事情後,最開始的時候心裏並不覺得有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因為我並不看重這個東西。可是後來我就回過味來了:他和我談那件事情的時候應該正是省裏麵在考慮上江市下一步班子安排的事情,也就是說,那時候他很可能就已經知道了上麵下一步的初步安排了。當然,也可能他並不知道,也可能他在和我談那件事情的時候他心裏真的就是那麼想的。不過我知道他任市委副書記的事情卻很忽然,而且在他任職之前省裏麵肯定早就找他談過話了,但是他卻從未在我麵前透露過一絲一毫。
我覺得這至少說明他對我不夠真誠。
這倒也罷了,可是從他任職到現在,他一直都不曾在我麵前提及過這件事情。這使我直接地就感覺到了一點:他把我當成了自己的競爭對手了,而且他采用的方式有些讓我難以接受。
而對於我來講,我真的是沒有把這樣的事情看得很重。我才剛剛到這個地方,隻想把自己目前的事情盡量做得更好。
還有就是,自從文、薑的事情出了之後,我和他在見麵的時候也就是相互點頭微笑一下,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無話不說了。
我覺得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問題,他的心裏也應該有著一種尷尬。而這樣的尷尬就正好說明了他當時的心裏有鬼。
而此時,當我聽到宣傳部長的這些話後我頓時就感覺到了,這是楊書記在向我示好,同時也是通過這位宣傳部長在向我傳遞一個信息:他需要我的合作。
他采用這樣的方式就進一步說明了他當時是有問題的了。
不過我卻忽然意識到了一點:既然我不在乎自己職務的問題,那麼我幹嘛還要去在乎他呢?所以,當宣傳部長離開之後我就即刻給楊書記打了個電話,“楊書記,我們可是很久沒有在一起喝茶了啊。什麼時候有空啊?我們一起坐坐?”
他很高興的聲音,“好啊。周末的時候我們在省城一起吃頓飯吧。可以嗎?”
我忽然想到劉政委與我的約定,隨即就說道:“星期天吧。星期六我要在這裏加班。”
他說道:“那也行。就星期天晚上吧,還是你那酒樓,我來請客。”
我笑著說道:“你已經知道那酒樓是我開的了,我怎麼可能讓你請客呢?我早就說過了,你隨時去那裏吃飯都給你免單。”
他頓時就笑,“倒也是。那行。我們周日見。哎!最近我手上的事情也是一大堆。陳書記給我布置了不少的工作,沒辦法。”
我笑道:“忙是好事情啊......那行。我們周日見。”
本來我還想和他多說幾句的,但是卻忽然感覺到有些話說出來不大合適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們之間已經有了隔閡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