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人頓時麵麵相覷。
我急忙地道:“我隻是隨便說說,是我個人粗淺的想法。”
副隊長歎息著說道:“馮市長,你別當這個常務副市長了,幹脆直接到省公安廳來當我們的業務副廳長算了。對不起,剛才有些情況我沒有向你彙報全。這是我們內部的規定,請你原諒。馮市長,我們分析的情況和你剛才講的差不多。現在盧局長已經布置人手分別去調查了。而且法醫確實也從死者的指甲裏麵發現了一些皮膚組織樣的東西,這很可能會為我們抓住凶手、確認凶手提供非常重要的證據。”
我心裏很是高興,因為這說明我分析問題的能力在進步。不過我嘴裏卻謙虛地在說道:“我也就是從常理上在分析罷了。你們向我保密一部分案情也是可以理解的,這沒有什麼。”
副隊長笑著說道:“馮市長,謝謝你來看望我們,今天的這頓早餐是我有生以來吃得最愉快的一次了。我覺得這個案子並不複雜,應該很快就可以抓住凶手。”
我不住朝他道謝,隨即去問了盧局長一句:“那個煤窯老板是什麼人?他的煤礦應該是非法的吧?”
盧局長尷尬在了那裏,“馮市長,這件事情......”
我似乎明白了,“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事情都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能夠保密嗎?”
他這才說道:“他是柳書記的小舅子。”
我頓時恍然大悟:我說呢,柳書記他為什麼不願意今天早上和我一起到這裏來,而且他還說他一夜未眠,原來是因為這個。
也許昨天晚上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沒有了解到死者是去赴的自己小舅子的宴會,所以當時他才沒有回避。
我說:“柳書記是柳書記,他小舅子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
其實我心裏在想:這件事情得盡快向陳書記彙報才是。畢竟牽涉到市裏麵一位重要領導了,今後的事情還得由他來把握才是。
……
早餐後我分別去和省廳的三個人握手,再次感謝他們對上江市公安工作的支持。當我最後去與方強握手的時候他對我說道:“馮市長,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我點頭,“這樣吧,我們去酒店外邊,或者你跟著娶我辦公室也行。”
他即刻對他的副隊長說道:“我和馮市長是老熟人了,我想去他辦公室坐坐。可以嗎?”
副隊長點頭同意了。
隨後方強就和我一起坐車去到了我辦公室裏麵。秘書小徐即刻給方強泡上了一杯茶。我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包煙來放在了方強麵前的茶幾上,“你知道的,我不抽煙。你隨便好了。”
方強羨慕地對我說道:“馮市長,你這變化真大啊,才幾年的時間就是副市長了。我還在原地踏步。”
我笑著對他說道:“你今後別叫我職務,私下裏就叫我馮醫生好了。或者叫我馮大哥也行。我們是老朋友了,沒必要相互間那麼客氣。”
他點頭,“好吧。馮大哥,這次到你們上江市來辦案子是我主動要求的,因為我想借此機會來和你談談。”
我心裏大概明白了他要和我談什麼事情了,嘴裏卻在說道:“你要找我的話隨時都可以啊?幹嘛非得要通過這次辦案才來找我?如果這次的案子沒有發生的話,那你是不是就準備一直不來找我了?”
他點頭道:“也許是吧。有些事情我覺得可以通過時間去化解的,不過正好這次有了這樣的機會,所以我想還是借此機會來找你吧。”
我問他道:“你是為了童瑤上次的事情來的?”
他點頭,“童瑤的心裏一直很內疚。馮大哥,你是了解她的,她其實就是一個男孩子一樣的脾氣,說話、做事情從來都是大大咧咧的。自從她離開公安隊伍後一直心情不好,而你一直以來對她很照顧,所以她才把你當成了哥們一樣在看待。上次的事情她也完全沒有想到,不過她心裏完全是為了你好,是為了關心你。因為這些年來你的發展一直很好,她心裏也一直為你感到高興,所以不希望你因為任何事情犯下錯誤、毀掉自己的前途。馮大哥,你父親的事情出了後她在我麵前哭了好幾次,因為她心裏確實很內疚。馮大哥,你真的就從此不能原諒她了嗎?”
我搖頭,同時歎息著說道:“其實,我知道那件事情不能完全怪她,是我父親自己承受不了那樣的痛苦。我也知道童瑤當時確實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父親畢竟是那天走的,我這感情上實在無法接受那樣的現實。方強,實話對你講吧,一直以來我心裏對童瑤都是心存感激的,而且我也追求過她可是最終被她拒絕了,因為她心裏真正的人是你。不過我並不因此就責怪於她,反而地我完全尊重她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