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至情至理,而且語氣也很誠懇,我如何能夠不去接受?我點頭道:“謝謝你的提醒。我今後一定注意。”
其實她剛才的話裏麵有一句我是聽明白了的——“作為你的朋友,甚至我還曾經是你的......”,而且我心裏也非常清楚她為什麼要這樣講,那是因為她希望我能夠相信她的真誠與善意。我當然相信,因為我完全地感受到了一點:其實在她的內心裏麵多多少少還是有我這個人的。
這對於我來講已經足夠了——我曾經得到過她的身體,而如今我又知道了她的心裏也有我這個人。隻不過方強占據了內心的大部分罷了。
她就用這樣的方式說服了我,警醒了我,我的心裏對她很是感激,因為這一刻我也猛然地警醒了過來——自己曾經做的很多事情確實就如同她所說的那樣,確實是已經觸犯了法律。比如我曾經幫餘敏、劉夢和唐孜的事情,也包括我去北京行賄的事,還有就是冷書記上次差點死亡的事情,那件事情我事後都在害怕。試想,當時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話,我豈不是也會因此而被牽連進去?
其實童瑤有一點沒有說到,那就是我一直以來都是在心存僥幸。
這頓飯我們吃了很久,因為後來我們還聊了一些其它的事情。童瑤告訴我說她最近也帶她媽媽去做了一次體檢,不過結果都很正常。而且她也為了我父親的事情安慰了我很久。
後來是在大約中午兩點鍾的時候我們才即刻結束了午餐,因為我忽然接到了母親的電話,“笑兒,你爸爸不見了!”
那一刻,我的心猛然地就沉了下去,而且頓時就感到有一種極度不安的心緒在朝我襲來。我急忙地問道:“他不是一直在家裏嗎?怎麼會不見?”
母親在哭泣,“中午吃飯前他說想去超市的辦公室裏麵拿一樣東西回來,我說我去幫他拿但是他又不同意,所以我就隻好同意了。後來我等了很久他都沒有回來,我急忙打他的手機,可是卻發現他的手機就在家裏麵。然後我就跑到超市裏麵他的辦公室裏麵去看,那裏的人說根本就沒有看見他去那裏。後來我又去問了小區大門處的門衛,門衛說看見他打了一輛出租車走了。笑兒,你快點回來啊,這怎麼辦啊?”
這下我的心裏更害怕了,“我馬上回來,您別著急。”
隨即我站起來就朝外麵跑,同時聽到童瑤在我身後問我道:“怎麼回事情?”
我猛然地停住了腳步,轉身去憤怒地對她說道:“童瑤,如果我父親今天出事情了的話,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我將車開得風馳電掣,雖然是單位的車我也不管不顧了。半路上的時候我好像聽到手機有短信的提示音,結果到了等候紅燈的時候才拿出來看了一眼,隻見是童瑤發來的,心裏雖然很憤怒但還是打開來看了一眼——去你父親的房間檢查一下,看是否有異常。如有,即刻銷毀那些煙。
我心裏的憤怒再一次地升騰了起來:如有,我將永遠不會原諒你!
回到家裏後我發現母親在客廳裏麵流淚,保姆抱著孩子也在裏麵。不需要問就知道父親還沒有回來。
母親見我進屋了,即刻就猛然地大哭了起來,我心裏很慌但是卻必須要去安慰母親,“媽,您別著急,也許爸爸是去另外的地方拿他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