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家裏,洗完澡後就去睡覺了,因為此時已經很晚了,家裏的人都已經入睡。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想起了頭天晚上的事情,我暗自慶幸自己能夠在最後的那一刻守住了自己的理智。因為此刻的我已經完全清醒,而清醒後的我已經恢複了全部的理智。

現在,我越加相信一點:那個叫彭慧的漂亮女人絕不會無憑無故把她自己交給我。

對於我們單位的這個項目來講,我答應了羅秘書就夠了,具體的操作將由阮婕去處理。因此,我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去被別人綁架。

綁架?是的,此時的我似乎有些明白那位叫彭慧的漂亮女人的意圖了,或許她那樣做的目的並不僅僅是為了眼前的這個項目,而是今後和長久。

公關部經理......嘿嘿!她的工作不就是幹這個的嗎?至於那位夏老板的話,嘿嘿!鬼才會完全去相信!

試想,一個為了錢就可以被叫去冒充別人秘書的女人,她絕對可能幹出其它更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來的。

在你被調往下麵去任職之前,千萬不要出任何的事情。這是林育反複交待過我的話。現在,我才完全地明白了自己頭天夜裏最終拒絕了那個女人的真正原因,因為在我的內心裏麵有著強烈的危機意識,即使是在酒後險些亂性的情況下,即使當時我並沒有想起這句話來,但是那樣的意識其實早已經深入到了我的骨髓裏麵。

此外,我還想起了昨天晚上羅秘書的那種表現來,我真的感覺到自己在自律的問題上比他差遠了。因此,我不禁在心裏對他有了一種真切的敬佩:他才是真正地做到了發乎情,止於理智。

第二天阮婕到我辦公室來問了我一個問題,“我們的項目是不是準備給那位夏老板做?”

我不喜歡她這樣的問話方式,“不是我們準備給他做,是他準備來投標。他們中標了就做,中不了就沒辦法做。你現在的任務是盡快去繼續和規劃與市政方麵銜接,需要我出麵的話雖是通知我。必須盡快立項,前麵的時間耗費得越短後麵建設的時間就越充裕。”

她的臉紅了一下,“我知道。”

我這才溫言地對她說道:“我們的這個項目,任何一個招投標項目都必須上辦公會,必須集體研究決定。我們的項目全靠羅秘書從中斡旋才解決了規劃和市政方麵的問題,那位夏老板是他介紹的人,到時候我們應該回報人家才是。具體的方式你多和那位夏老板溝通,但是作為我們來講必須做到兩個方麵,其一就是必須合法,程序上合法,不要給我們留下任何的後遺症。其二是我們任何人不能在從中漁利。隻要做到了這兩點,我們才是最安全的。對了,這件事情你要多和老主任商量,他在這方麵很有經驗。阮婕,我必須提醒你,在任何人麵前都不要隨便講什麼我們的項目準備給誰這樣的話,那樣很危險,也可能牽扯出別的人來。明白嗎?”

她的臉再次紅了一下,“嗯。我也隻是在你麵前這樣說......”

我即刻打斷了她的話,“任何人麵前都不可以。有些事情我們心裏知道但是不要講出來,明白嗎?阮婕,我必須再次提醒你,千萬不要在項目的事情上去貪圖人家的好處,我還是那句話,你需要錢的話可以找我,這不犯法。”

“嗯。”她說,隨即來看著我笑,“昨天那個陪你的女人好漂亮。和我妹妹差不多漂亮。”

我心裏當然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她漂亮不漂亮關我什麼事情?”

她依然在笑,“後來你們玩到多久?”

現在我明白了一點:千萬不要和自己的下屬有著那樣的關係。比如我麵前的這位,雖然我剛才還在那麼嚴肅地和她談問題,但是她卻依然地和我這麼隨便,依然地帶著一種醋意。而此刻我還必須耐心地、合理地去向她說明自己的想法和某些情況。我淡淡地笑道:“沒多久。說實話,我是不好離開,畢竟得給人家麵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