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山可比上山困難多了,走不了多遠就感到腿肚子打顫。我估計明天自己肯定會全身生痛,這上山和下山鍛煉的肌肉可不大一樣。
我們到上江市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過了,我本想好好去吃頓飯但是卻硬生生地被鍾逢拉到了一家小店裏麵去喝粥,而且她就要了幾樣素菜加鹹菜。喝下兩碗粥後我依然覺得肚子裏麵空落落的,但是再想吃的時候卻實在是吃不下去了,那裝粥的碗可不小。
隨後,她開車回到了省城,然後直接把我送回到了錄取現場。
這次我們一起登山的事情本來是為了鍛煉身體,也是鍾逢想要重遊故地。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後來我竟然真的打聽到了一件事情:鍾逢曾經昏迷的那個地方在很多年前竟然真的是一個尼姑庵。
其實也怪我和鍾逢這天粗心,因為就在我們當時所坐的地方的前麵不遠處就有幾棵粗大的古樹,那應該是人工栽種的依據,可惜的是因為它們如今生長於荒野之中,早已經被周圍的樹木和雜草包圍,所以才使得我們一時間沒有看出其人工栽種的痕跡。
這個世界有很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所以也就因此而產生了迷信。
後來我和其他的官員一樣:在官場上的時間越久內心裏麵的那種迷信意識就越加濃厚。也許後來我的迷信根源就是從這次登山開始的。
到了酒店後我才忽然想起看手機。自從下山後我就一直感覺到疲憊,因為今天一直不曾聽見手機發出響聲,所以也就完全地忘記了它在這段時間裏麵的重要作用。
當我看到手機上那條短信的時候頓時就著急了起來:看來今天還是耽誤了事情。
短信是梁主任發來的:馮主任,請盡快返回。短信發出的時間是今天中午,那時候我們正在下山,可能是我沒有聽見短信提示,因為後來我一直把手機放在了背包裏麵,後來下山後換衣服的時候也忘記了拿出來,還是到了酒店門口處的時候我才想起自己的手機還沒有拿出來的事情。
我急忙給梁主任打電話,“什麼事情?我剛剛回來。”
他火急火燎的聲音,“馮主任,您終於回來了。省教委的冷書記已經發火了。”
聽他這樣一說,我心裏反倒不那麼著急了,因為我並不在乎冷書記的態度如何,這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東西。我問道:“究竟什麼事情?”
他即刻說道:“今天有考生家長到省政府去靜坐了。說我們的招生政策不透明,也不公平、公正。主要還是因為今年增加的那些名校指標後出現的問題。”
我心裏頓時一沉,“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冷書記呢?”
他說:“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平息了,何省長親自出了麵才勸說走了那些學生家長。馮主任,您回來了是吧?我馬上到您那裏來向您彙報吧。”
我心裏頓時忐忑不安。現在看來,任何事情都不能靠僥幸。比如今天的這事,誰會想到會在這樣的時間裏麵給鬧出這麼大的一件事情來呢?何省長出麵解決了問題,事情倒是暫時不會有多大的影響,但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而我這位省招辦主任居然不在,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的。
這說到底還是我過於地心存僥幸了,正如梁主任對我說的那句話一樣: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什麼緊急事情的。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假如我呆在這裏不動可能就屁事沒有,可是當我心存僥幸地一離開,事情馬上就出來了。也許這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但是這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候就他媽的這麼怪!
梁主任很快就來了,事情的經過也很快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