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隨即卻提醒我道:“馮主任,這些錢最好還是請何省長簽下字為好,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

我點頭,“這是肯定的。不過她隻是在總支出賬目上簽字。具體操辦的部分我簽字就可以了。人家是分管副省長呢,怎麼可能管得那麼具體?”

他點頭。

我覺得梁主任這個人就是這點好,他不但能力強,而且心思慎密。

隨即我問他道:“這次省裏麵劃撥的招生錄取轉款的錢夠了嗎?”

他說:“可能略有剩餘。前些年都沒有用完,今年您增加了幾項服務項目,多花去了幾十萬,這樣下來就所剩無幾了。”

我笑道:“這樣最好。既然是上邊劃撥下來的錢,剩下來幹什麼?梁主任,很可能從今年開始,省裏麵會開始清理小金庫,所以,該花的就花掉吧,你要請客什麼的,自己處理就是了,隻要是為了對工作有利。”

他說:“那我們收的那些錢豈不是全部要被收走了?”

我搖頭,“我們的不一樣,我請示了上麵,其中的一部分用於今後招生錄取中心的建設,我們的招生錄取中心建設好後,今後的收入部分就不是什麼小金庫了,到時候想辦法把它合理化。我也相信省裏麵不會一鍋端的,肯定會出台一些政策,不過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亂了。錄取工作完成後給大家發點錢,隻要不違反財務規定就行。”

他頓時就笑道:“馮主任,我們下麵的職工都說,雖然您花錢厲害了些,但是自從您來了後職工的收入也增加了不少。所以大家都說還是您這樣的領導好。”

我急忙地道:“以前老主任那樣做有他的想法,畢竟他幹了一輩子行政工作,所以處事小心一些也是正常的。其實吧,我們現在花的錢大部分是他掙下來的家底,所以我們應該感激他才是。”

他點頭,“是這樣。”

其實我心裏是在想:假如我明年真的被調離後還希望老主任能夠留下來。他幹了一輩子招生工作,一旦完全地退下去後肯定會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本來他已經慢慢在習慣退休後的生活了,結果被我重新拉了回來,如果讓他再次進入到退休狀態的話,可能對他的心情和身體都會不利的。因此,此時我也算是提前給梁主任做一個提醒。

鍾逢終於打來了電話,她讓我十分鍾後去到酒店外邊的馬路邊等她。

我還是對今天的外出不大放心,所以就問了她一句,“那山上有手機信號嗎?”

她頓時就笑,“現在沒有信號的地方很少吧?農民一邊在犁田一邊都可以接聽電話呢。”

我想也是,即刻就放心了。

上車後她來看著我,“今天你的氣色不錯,看來昨天晚上休息得很好。”

我說:“昨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結果回去早早地就睡下了。”

她嬌嗔地問我道:“沒有女人陪你?”

我苦笑著說道:“除了你,我哪裏還有其他女人?”

她瞪了我一眼,隨後就笑,“得了吧,我才不相信呢。”

我笑了笑不說話,因為我覺得這個問題很無聊,而且繼續說下去對我並不好。

可是她卻沒完沒了,“你怎麼不說話了?可以告訴我嗎?如今你還有哪些女人?”

我急忙地道:“真的沒有。除了你之外。”

她怔了一下,隨即搖頭歎息道:“哎!你看我,我管你那些事情幹嘛?不說這個了,今天我們可是去那個地方的,萬一我當時昏迷的地方真的是曾經的廟宇的話,我們這樣的話題就太褻瀆神靈了。”

我笑道:“你現在才想起這個啊?”

其實我心裏有一種感覺:她好像對我動了真情,不然的話她幹嘛要來關心我的私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