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我覺得既然你已經被耽擱了,如果孩子還在那裏的話再耽擱幾天他也依然還會在那裏的,如果孩子已經被帶離了那個地方,即使你現在去也一樣找不到的。說實話,我認為你這次出去也就是為了讓你自己得到一種心安罷了。小馮,你覺得我的話對不對?”

我卻不以為然,“何省長,我不這樣想。如果我因為晚到那裏一天而錯過了尋找到孩子的機會的話,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何況,您率團到歐洲也不一定要去奧地利,等您把一切工作忙完之後就又不知道是哪一天了。我不可能一到了歐洲後就離開代表團,那樣的話對您對我都不好。您說是嗎?”

她歎息,“好吧。也許是我想差了。小馮,祝你一路平安,更希望你能夠找回孩子。”

我連聲道謝。其實我知道她並不是什麼想差了,而是她的內心已經不再寧靜。此刻,我很高興,因為我至少第一次真正地成功地拒絕了她。

接到鍾逢後我把方向盤交給了她。她詫異地問我為什麼,我笑著說我還得打兩個電話。她頓時就笑了起來,“你呀,幹嘛有那麼多事情放不下呢?這次出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孩子,第二件事情就是玩。馮笑,我先給你講啊,假如我們這次找到了你的孩子的話當然應該好好在國外玩一下,但是如果找不到的話呢你也得聽我的,我們更應該好好玩才可以。否則你回來後會更難受。你說呢?”

我覺得她的話倒是有道理,隨即苦笑著說道:“好吧,我聽你的。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夠找到他們。”

她看著我,說:“我也希望是這樣。”

我發現她的眼神裏麵充滿著無盡的真誠,而她的這種真誠頓時就讓我感到了一種別樣的溫暖。

今天我可要叫駕駛員的,但是我卻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和一個女人一起出國的事情。畢竟我這次的外出是以私人的形式。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謠傳往往會掩蓋事情的本質。比如說我這次的出國,我本來、真的是去尋找自己的孩子,但是卻很可能因為鍾逢的加入而被謠傳為是一次香6豔的度假。我當然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

我好像是第一次看見鍾逢開車,不過我發現她的技術好像還不錯。我還發現她開車的速度有些快,而且時常不按章法超車。我急忙地提醒她道:“你別這樣快,時間還來得及。”

她這才開始將車速放慢了下來。

我在心裏納罕地想道: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怎麼還這樣?

不過當我看見她放慢了速度,開始小心翼翼地駕駛的時候我頓時就沒有去多想什麼了,隨即我拿出手機來開始給林育發短信。本來我是可以打電話的,但是想到旁邊有她在,所以就還是選擇了短信的方式。

姐,我出發了。正在去機場的路上。

她沒有回複。我估計她可能是正在午睡。隨即我又發了一條:醫大的武校長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

編輯好這則短信後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事,但是即刻又想到他確實適合那個位子,而且他對我也非常的不錯,所以還是猶豫著將這則短信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