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誠地對她說道:“阮婕,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即使我真的厭煩你了,那我也會采用直接告訴你的方式。至少我自以為還是算對得起你的了,所以我根本就用不著去繞那麼大一圈。你說是吧?這件事情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不過還好的是,你丈夫目前還沒有發現你和我的事情,不過他已經開始在懷疑你了。阮婕,不管怎麼說我們之間還是有一些情感的,作為我來講,覺得應該及時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同時也想借此機會勸勸你:第一,如果你現在還在乎他,還在乎你的這個家,那就應該馬上回心轉意去好好待他,去鼓勵他,讓他盡快振作起來。第二,假如你覺得自己現在的這個家已經沒有維持下去的必要了,那你就應該盡快和他分手,然後帶著孩子走向新的生活。如果讓孩子一直在你們現在這樣的家庭成長下去的話,你應該知道,孩子總有懂事的那一天,到時候當孩子什麼都明白之後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這一點你應該非常清楚才是。”

她沉默了片刻,隨後忽然問了我一句:“假如我和他離婚,你願意娶我,同時也願意接納我的孩子嗎?”

我一下子就怔住了,隨即搖頭道:“阮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問我道:“為什麼?就因為我在你前麵還有其他的男人?”

我搖頭道:“這當然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你和那兩位有過關係,我又是這個係統的人,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今後我這臉往什麼地方放?那兩位領導也會因此而尷尬。還有就是,我們兩個人都在同一個單位而且都是這裏的領導,你想想,別人會怎麼想?而且還是你婚姻存在的過程中我們有了感情。還有,這是最根本的原因,那就是我本來就沒有再結婚的打算了。我是一個不詳的人,和我結婚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你也應該知道,我前麵的兩個妻子都死去了。我不想再去害下一個女人。”

此刻,我在心裏很是羞愧:想不到如今自己竟然用自己兩位妻子的死作為去擺脫女人的一種說辭。

這似乎已經有些近乎於無恥了。所以,當我說出這句話來之後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心裏發慌,因為我忽然想起了晨晨那雙眼睛的眼神,而此刻,仿佛那種眼神正在另一個空間在注視著我,在朝我冷笑和蔑視。

而此時,我卻忽然發現她的眼圈頓時就紅了,“我,我明白了。”

我急忙收住自己的心神,柔聲地對她說道:“或許,這件事情對你和你的家庭,當然也包括我和我們,對這一切都有好處。你說呢?”

她發出了幽幽的一聲歎息。

隨即,她站了起來,然後緩緩地轉身。

我在心裏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可是,我隨即卻看見她猛地轉過了身來,她在看著我問道:“那麼,我們說要一起做的那件事情還是不是要繼續?”

這件事情其實我早已經想過了,所以我即刻就回答她道:“既然已經是這樣,我覺得沒有必要了。現在你需要好好回歸到自己的家庭裏麵去,給你的丈夫更多的關心和鼓勵,讓他振作起來自己創業,你應該在這上麵多花些精力去幫幫他才是。你說呢?”

她搖了搖頭,“我明白了。”

隨即,她再次轉身,然後朝我辦公室門口處走去。我知道她很可能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了,以為我是想借此機會完全與她擼清關係。其實她這樣想本來應該是最好的,我也完全可以趁此機會徹底地與她斷絕一切、所有的私下往來。

可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竟然隨即就對著她的背影說了一句:“阮婕,你放心,今後如果你需要的話,我肯定會盡力幫助你的。”

她在那裏怔了一下,腳步停止了,不過卻依然是背對著我,“謝謝你。”

隨後,她去打開我辦公室的門,她的身影在一瞬間後就消失在了門口外邊。這一刻,我完全地輕鬆了下來,與此同時,我竟然還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