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我是屬於省教委係統的,高校方麵我還可以做些工作。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不管你是否把我當朋友,我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應該幫幫你,畢竟現在有夢想的人已經不多了,我曾經也有過夢想,就是想成為一位醫學專家,可惜的是我最終還是墮入到了世俗裏麵。所以,我幫你其實也是在幫我自己。你說吧,你希望能夠在哪所大學裏麵繼續去開你的這個音樂吧?我盡量想辦法幫你找到地方。”
剛才,我在說那番話的時候,我看到她的眼神裏麵閃過了一絲亮光,但是她眼神裏麵的那一絲亮光卻一閃即逝。我知道,我的那番話已經觸動了她的內心。
果然,我隨即就聽到她說道:“都行。”
我很高興,“這樣吧,我盡快給你聯係。因為我馬上要出國去了,我盡快替你聯係,到時候我把你的電話給某個學校的領導,一旦事情有了結果後讓對方給你打電話。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她轉身來看著我,“你要出國?考察?”
我搖頭,“不是,我是出去辦點私事。我想去找回自己的孩子。哎!”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但就是抑製不住地就說了出來。
她詫異地在看著我,“你孩子,你孩子怎麼了?”
我心裏頓時就鬱鬱起來,“我妻子去世後,我那嶽母就帶著孩子出國去了。後來的事情你可能也知道了,就是豆豆和我那嶽父的事情,這件事情讓我孩子的外婆很生氣,於是就帶著孩子在國外再也不回來了。我找了他們很久但是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最近我才聽到一個消息說有人在奧地利的一個小鎮看到過他們。所以我想去那裏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她的眼神裏麵有了一種同情,隨即我就聽到她在說道:“有錢的人都很殘酷。你說是吧?”
我怔了一下後歎息著說道:“也許吧。不過豆豆的事情......”
可是她卻即刻打斷了我的話,“別說她!”
我說:“不,我覺得有句話必須說才是,至於你願不願意聽那是你的事情。雖然豆豆現在已經不在了,但是我覺得她走到這一步是一種必然,有件事情也許我不該告訴你,也許你聽了後會覺得我也很殘酷,就是我自己也不願意去說一個死去了的人的壞話,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在這件事情上耿耿於懷,或許你還在責怪你自己沒有把豆豆照顧好。但是你知道嗎?豆豆曾經,她曾經主動來找過我,請求我包養她。隻不過當時被我拒絕了罷了。後來她究竟是怎麼與林易聯係上並且兩個人生活在一起的,這個過程我至今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一點,那就是這樣的路是她自己走的,怪不得別的任何人,包括你。”
她忽然在流淚,“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要這樣殘酷!”
看著她流淚的樣子,我忽然感到有一種心痛的感覺。我說:“是,可能我確實太殘酷了,但是我對你講的是事實。因為我發現你好像一直為了這件事情在自責,而且也因此恨那些有錢的男人們。所以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你真相。晨晨,你雖然還年輕,但是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你也有你未來的生活及一切,你沒有必要為了豆豆的事情長期自責下去。你說呢?”
她轉身,然後朝前麵走了幾步,隨即就停住了,她就那樣背對著我,“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