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去阮婕的房間裏麵了。這是唯一的解釋。
怎麼會這樣?阮婕成什麼了?省教委的兩位領導竟然都和她有那樣的關係。
我們女人都是犧牲品。我們女人要做成一件事情太難了。阮婕今天上午的時候在市政府大樓的外邊是這樣對我說的。
犧牲品?她為了什麼犧牲?做成一件什麼事情?那件事情對她為什麼那麼重要?我心裏不禁就想道。
馮笑,你去管人家這些事情幹嘛?你吃多了沒事幹是吧?我不禁苦笑,隨即這樣在心裏批評自己道。
我一直以來有個習慣,那就是一旦在早上醒來後就再也難以再次入睡了。這是多年來形成的習慣。此刻的我也是這樣。
忽然想去方便,於是便靜悄悄地起床,然後去到廁所裏麵。
方便完了後我習慣性地去洗手,然後從裏麵出來。
“小馮起來了?”忽然,我聽到羅書記在問我道。
我頓時明白了是自己剛才洗手的聲音吵醒了他,於是急忙歉意地對他說道:“羅書記,您再睡一會兒。估計竇部長還沒有醒來,不然的話梁處長肯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他卻即刻從床上坐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哎!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啊。晚上喝點酒就是睡得香。”
我即刻就感覺到他這好像是在試探於我。我即刻點頭說道:“是啊,主要還是白天太累了,加上喝點酒,所以這瞌睡就很好了,一晚上連一個夢都沒有。如果不是被尿憋醒了的話,我還想睡一會兒呢。”
他笑著對我說:“還是你們年輕人身體好了,一晚上可以不起床。我昨天晚上可是起來上了兩次廁所了。我看著你睡得那麼香甜,真是很羨慕你。”
我笑道:“我這人睡覺一直都是這樣,半夜打雷都不會醒。可能這是以前的職業形成的習慣吧,畢竟白天那麼多的手術,所以保持體力很重要。”
他再一次地伸了一下懶腰,“起來了。一會兒還是早些叫醒竇部長吧,我們早些出發回去。對了,今天的行程是怎麼安排的?”
我頓時就覺得我們兩個人剛才的對話就如同白日裏在說夢話似的,自己都不知所雲,而且我們倆都沒有一句真話。我不禁在心裏感慨人與人之間的虛偽竟然可以達到如此的地步。
我笑著回答他道:“今天安排的是請竇部長到我們省招辦視察,主要是參觀我們的培訓中心,還有我們的自動化錄取係統。不過這還得看竇部長本人的安排,後天下一個會議就要召開了,他明天去我們那裏也行。今天看他怎麼說吧。”
他點頭,即刻去到廁所裏麵,不一會兒後他從裏麵出來後對我說道:“小馮,這樣吧,我還睡一會兒,竇部長醒來後麻煩你叫我。”
我點頭,“行。您休息吧。我出去跑跑步。”
出了房間後我不禁覺得好笑:他當然還需要睡眠了,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在阮婕的身上勞動了多久呢。
我當然不是要出來跑步了,隻是想在外邊來散散步、走走,呼吸一下這座城市清晨的新鮮空氣。不然的話他睡覺我幹什麼?
其實這女人長得太漂亮了也是一件麻煩事情。因為男人都喜歡美女,特別是當領導的男人們。試想,阮婕那麼漂亮,她不被羅書記和冷主任掛念才怪呢。不過我還是感到奇怪:同時被兩個領導睡了,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可思議。更何況我還聽說羅書記與冷主任似乎有些不合。
出了酒店我去到了大街上,我看見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這座城市已經蘇醒了。
我在這座城市的街頭漫步,感覺到這地方有著其獨特的韻味。
此刻,城市還依然被如同薄紗一樣的朦朦朧朧的霧氣所籠罩著,而天空西麵天際線邊的月亮和東麵的太陽正形成日月同輝的壯觀景象。
我繼續朝前走,看見不遠處的體育場和廣場上已有一些陸陸續續早起到來的中老年人。他們有的在打太極,有的在跳操、跑步,我很是羨慕這些人,因為我知道,隻有對人生有所頓悟才會讓他們的麵容如此安詳。他們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樣的剛柔並濟,那麼的投入,他們的步態也是是如此的輕盈,動作是那樣優美,似乎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我信步走在整潔的馬路上,感到一股清新醉人的空氣迎麵撲來,沁人心脾、神清氣爽,讓人愜意萬分。
再往前走,我看到幾位環衛工人正在打掃著街道的末端。估計他們是趕在星星隱去和陽光噴射之時便早早地起來了,他們每天都是這樣,舞動著手中的掃把為城市掃去了一天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