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很是替他擔憂起來,“姐,我覺得吧,作為你來講還是應該盡量原諒他,畢竟他走到這一步是那麼的不容易啊。”
她搖頭道:“事實是我們已經原諒了他很大一部分了。至少保留了他副廳的位置。你可能不知道,他回到家鄉後和他曾經的一個女同學攪在了一起,據說是當地工商銀行的一個幹部,很漂亮的。而且,他還和你們母校的團委書記也有曖昧關係,並且幫這兩個女人安排了建築項目。這些事情我們都沒有讓紀委部門去查。馮笑,你說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他現在這樣做固然有可以理解的那一麵,但是仔細想來的話卻真是覺得可惡。其實對於我們來講根本就不用害怕他什麼的,他自以為知道的那些事情對我、對黃省長,也包括你根本就造成不了多大的損害。其實吧,他可能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不過這有什麼?我們都是單身,即使是上級知道了也無所謂。你說是吧?問題是他這樣的做法確實太令人惡心了,有句話怎麼說的?對了,叫其心可誅!現在像他這樣試圖蚍蜉撼大樹的做法,簡直就是飛蛾撲火!”
我感覺到她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了,於是急忙地道:“姐,你輕聲點......是啊,他這樣做確實過分了。”
她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馮笑,你也別主動去找他。我可以肯定,要不了多久後他就會主動來找你的。本來我以為他這次回來後會馬上來找你,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的話反倒說明他還可以救藥,但是他現在的做法讓我徹底地失望了。”
其實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康德茂究竟是怎麼想的了,不過我倒是覺得林育的分析應該是對的。康德茂這個人雖然聰明,但是有時候他卻過於地執著了。不,不是執著,是一根筋地使氣。
林育說得對,這其實說到底就是不甘心。
康德茂當然不甘心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不甘心才使得他這樣去做了。不過我心裏有些奇怪,要知道,他這樣的做法相當於是孤注一擲了啊?難道他手上真的有關於黃省長或者林育的什麼不利證據不成?
想到這裏,我頓時就擔心了起來,於是急忙就提醒她道:“姐,你想過沒有?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康德茂的為人我是知道的,我覺得他不應該這樣鋌而走險的啊?”
她卻依然在搖頭道:“他就是要讓們這樣想。在他的心裏隻有一種想法:隻要是當領導的人,大多都會有問題,所以他才會認為他這樣做的話我們會緊張,從而才會放他一馬。可是他錯了。我們有沒有問題難道我和黃省長自己不知道?哎!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馮笑,我給你講啊,你千萬不要主動去找他,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聽她這樣一講,我心裏頓時就放心了不少,不過我的心裏頓時就替康德茂擔憂了:他幹嘛要這樣做呢?值得嗎?這不是現實版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嗎?
我點頭,同時在歎息。
林育隨即說道:“其實我們一直給他機會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知道了一些我們生活上的事情,畢竟這樣的事情被傳出去後對我們的影響不好,可是他卻以為我們真的怕了他了。哎!這人啊,一步走錯後就步步都錯了啊。馮笑,我必須提醒你啊,在這件事情上你千萬不要心軟!否則的話很可能會惹禍上身的。這可是開不得玩笑的事情。假如你真的去找了他的話,他就更加會覺得我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問題了,那樣的話他很可能會去做出什麼傻事來,到時候會對黃省長,還有你我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的。現在,我們要下的反而是另外的一步棋,那就是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就即刻把他拿下,也隻有這樣他才會明白我們是並沒有問題的,因為我們根本就不怕他要挾。馮笑,我的話你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