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吳雙今天中午把我叫出來,肯定不僅僅是要和我談這樣的一件事情,以她做事情具有如此強的目的性的方式,肯定是應該還要和我談關於她自己的事情。
不過這次我沒有主動去問她,因為我在等著她自己講出來。
而且,我覺得我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談完。於是我問道:“竇總今天在電話上怎麼給你講的?”
她笑著說:“他就說他今天去了一趟他父親的辦公室,竇部長說讓他們先研究一下你們和清華的那份報告,具體的事情後麵再說。”
我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還要研究?要知道,國家招辦已經有兩位副主任明確表示說這件事情不大可能了啊?”
她不以為然地道:“馮主任,你說當一把手的人,有些話你講出來了後,即使你的副手反對,難道你就那樣放棄了嗎?不可能的是吧?越到上麵,一把手的話就越起作用。隻要不是違背了非常大的原則。說到底,你們的事情不算是什麼大事。”
我心想倒也是啊。隨即才去問她道:“你要回江南?是不是組織上準備找你談話?”
她搖頭道:“家裏有點事情。不過我倒是想能夠盡快把自己的這件事情落實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我說道:“吳主任,有些事情你著急也是沒有用的。每一個位子都有人在盯著,要挪出來的話還是需要時間的啊。你說是嗎?還有就是,即使是按照特殊的程序去走,那至少也得大半個月的時間吧。”
她點頭,隨即問我道:“你說你那同學康德茂是你家鄉那地方的縣長,他準備去什麼新崗位啊?他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我搖頭道:“他具體的新崗位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不過我想快了吧?他離開了後你才可以去任職啊。先去任代縣長,在經過人大選舉後才正式任職。不過縣市的兩會時間一般都是在下一個月召開,所以看來你的事情應該回很快。在人大選舉前一個月應該到位吧?不然的話下麵的人大代表們怎麼知道你的情況?”
她點頭,“馮主任,你的分析很有道理。”
我說:“現在我的問題還懸在那裏啊。我還不想馬上回去。我想幹脆這樣,我就在北京等著好了,麻煩你再給竇總講一下。好嗎?”
她說:“我不好再打電話去問人家了。畢竟他已經給我回話了啊。這樣,他的電話你是有的對不對?你自己問他吧。或者你去問問莊晴?”
我覺得她說的這種方式也還不錯,畢竟事情是我自己的,既然她已經把竇總介紹給了我,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應該我去辦。
我點頭道:“好吧。吳主任,對不起啊,我就不陪你回去了。”
她說:“我回去一天就回來。這樣吧,等我回來後我們在一起聚聚吧。”
中午吃完飯後我感覺胃有些痛,隨後就回到了房間裏麵休息了一會兒。主要是想到正是中午的時間,所以我決定下午醒來後再給莊晴撥打電話。
現在我才知道吳雙來和我一起吃飯的目的並不是要和我談莊晴的事,她是為了進一步落實她自己的事情。
所以,現在我還是有些擔憂,因為始終感覺到那位竇總昨天晚上說的話有些曖昧。而且我知道,京城裏麵某些高級領導的公子喜歡女明星已經不再是什麼新鮮的話題。
而我擔憂此時最根本的原因卻是,我完全相信莊晴對我說過的那句話:馮笑,為了你,我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
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過,當我撥打她電話的時候很通暢。對此我並不覺得欣喜,反而地我還有著一種擔心:萬一她還是不接聽呢?
上午的時候我撥打她的電話但是她沒有接聽,我覺得那是因為人機分離的緣故。但是,如果她現在還是不接聽的話,那我覺得唯一的解釋就隻有一個了:她不想接聽我的電話。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或許就完全可以說明問題了。
還好的是,她接聽了。不過是在我撥通了她的電話好一陣之後。
“你著急死我了,今天怎麼一直不接電話啊?”當電話裏麵傳來了她熟悉的、昏昏欲睡的聲音之後,我即刻就問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