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說:“是啊。我們進去吧。”
我看了她一眼,隨即就笑道:“你這衣服很特別。”
她也笑,“嗬嗬!你是不是感覺我像穿了一床羽絨被出來了啊?”
我大笑,“對,就那樣的感覺。”
她的聲音裏麵還是帶有一種含混,很明顯,她前麵喝了不少的酒。我們已經在一起喝過兩次酒了,她的酒量我清楚,能夠讓她達到這樣的狀態起碼是喝了半斤白酒以上。不過她並沒有多少的醉態,這一點我可以從她的步態上看得出來。
我們進入到小店裏麵去的時候裏麵還有一桌人在喝酒,不過我們剛剛坐下不久他們就離開了。所以這下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問夏嵐道:“這裏幾點鍾關門?”
她笑著回答我說:“你別擔心,這家店關門的時間很晚。你別看現在這裏沒多少人,但是到了午夜後就會有很多人來吃東西了,特別是那些出租車司機。天氣太冷了,這裏的生意好得很,他們才舍不得關門呢。”
我頓時放了心,隨即我笑著問她道:“你這個大明星,竟然經常跑到這樣的地方來吃東西,真是不可思議。”
她急忙將手指放到了她的唇上,“噓。你聲音小點,要是被這裏的老板聽見了,今後我哪裏還敢來這裏啊?”
我急忙低聲地道:“對不起,沒注意說漏嘴了。”
服務員給我們桌上端來了炭火銅鍋,這銅鍋與昨天晚上我和木嬌在東來順見到的是一模一樣。不過我發現銅鍋裏麵的竟然是清水,而東來順的好像是羊肉湯。
桌上有一個小碟,小碟裏麵有幾片生薑,還有幾枚鮮紅的枸杞,此外就是一小塊黑色的東西,我看了看,發現竟然是紫菜。
銅鍋裏麵的炭火很猛,清水很快地就少開了。夏嵐將小碟裏麵的所有東西倒進了到了裏麵,她對我說:“這才是真正老北京的吃法。這鍋裏就這幾樣東西,但是卻更能夠吃出羊肉的鮮美。所以啊,任何事情還是簡單些好。但是這樣的道理又有多少人能夠想得通呢?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想把所有的滋味都嚐到,結果卻反倒把事情搞複雜了。”
我笑著說道:“你的話好像哲學家說出來的一樣。不過我覺得很有道理。”
她看著我盈盈一笑,“本來就是這樣嘛。對了馮主任,我們喝點白酒吧?好嗎?”
我看著她,很是擔憂地道:“你今天晚上喝了酒的吧?你還可以喝嗎?”
她朝我笑著說:“沒問題!馮主任,我發現你從來沒有稱呼過我是吧?你是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叫我啊?”
說實話,她說的還真是,我在她麵前還真的沒有稱呼過她,每一句話都忽略了主語,因為我覺得直呼其名似乎不大好,叫她夏小姐呢又覺得有些肉麻,所以幹脆就忽略了。我笑著說:“嗬嗬!那你覺得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她說:“就叫我名字啊。不過服務員在的時候你不要叫我啊。這樣吧,我也不再叫你馮主任了,也直接稱呼你名字好了。可以嗎?”
我笑著說:“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