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我送您去地鐵站吧。”

他依然在搖頭,“這樣吧,你送我到電梯口就是。”

真是個倔老頭!我心裏想道。我也不好再勸他,於是跟著他一起去到了電梯口處。

我們握手道別。他在上電梯前對我說了一句話:“小馮,嗬嗬!我覺得還是叫你小馮親熱些。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雖然我不在北京,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可以給你出些主意的。”

我笑道:“那是肯定的。我肯定會隨時向您報告事情的進展情況的。對了老主任,如果需要的話,您可一定要馬上趕到北京來啊?”

他說:“隻要是需要,我一定會盡快趕過來的。”

電梯門關上了,他即刻在我的視線裏麵消失。我頓時有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然後打開手提電腦開始查詢那位國家招辦主任的相關資料。

我發現,這個人的簡曆其實很簡單,他是學農業的,大學畢業後留校,後來任學校裏麵一個係的係主任,然後是學校的副校長、校長、黨委書記,然後被調入國家教委任司長,算是平級調動,去年年底的時候升任教育#部副部長兼國家招辦主任。他現年五十二歲。

這個人應該還是有背景的。要知道,從西北一所高校到國家教育#部任職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何況現在還到了副部級的位置。

而我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去找到接觸這個人的切入口呢?要知道,假如這個人真的是有背景的話,那至少可以肯定他的背景比他的級別要高,就我目前所認識的人來講,根本就不可能搭上關係。黃省長也是副部級,問題是他是我們江南人,與西北方向完全不搭邊。雖然黃省長以前也當過大學的校長,但全國那麼多的高校,他不可能認識每一所大學的校長啊?假如他認識也不一定有緊密的關係啊?

等梁處長回來後再說吧。或者是等冷主任聯係了他那位同學後再說。我在心裏無奈地歎息道。

從早上起床到現在,我一直都在忙碌,當然,主要是腦子在忙碌。這讓我感覺到時間過得飛快,而且也很充實。我不禁苦笑:看來自己還真是一個忙碌的命。

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接近十點半了,忽然想起自己讓老主任一個人去往機場的事情,雖然是他自己堅持要那樣的,但我的心裏還是有著一種愧疚。

我即刻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後他告訴我說他剛剛登機,讓我不要擔心他。我這才覺得心裏好受了些。

忽然聽到外邊有人在敲門,我去打開門後頓時詫異地發現站在門口處的竟然是木嬌。頓時就明白了是莊晴告訴了她我所住的酒店和房間。

她身上穿著軍大衣,手上卻抱著我的那件羽絨服。

昨天晚上我離開的時候我的羽絨服正穿在她的身上。而且當時我們從吃飯的地方出來後她的軍大衣和外套都被一起放到了越野車的後備箱裏麵去了。我從莊晴樓下離開的時候有些心急,因為我擔心自己控製不住會答應莊晴去到她家裏住一晚上。莊晴喝了酒後有些瘋,我不知道她還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有就是出租車上的暖氣開得很足,所以在我回去的路上倒並不覺得有多寒冷。

我急忙請她進屋。不過我還是無話找話地問了她一句:“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的?”

她看了我一眼,“莊晴姐告訴我的。”

我心想:當然隻有她了。我隨即問她道:“聽說你昨天晚上喝醉了?你喝水嗎?要喝的話我馬上去給你燒。這裏茶葉也有的。”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一下,隨即就笑,“是啊,喝醉了。一直睡到九點過才醒來呢。我要喝水,我自己去燒水泡茶吧。”

我說:“還是我去吧,你對這裏的設施不大熟悉。”

她也就沒有堅持,隨後我去到洗漱間裏麵燒水,然後給她洗幹淨了一個茶杯。

出去後發現她已經脫下了外麵的軍大衣,她坐在床沿,模樣有些羞澀、局促。

我說:“木嬌,這樣吧,中午我和你一起去吃涮羊肉,然後再送你回學校。你看怎麼樣?”

她猛然地抬起頭來看著我,“你不是說今天你不空嗎?”

我“嗬嗬”地笑,“確實不空。你不知道,我今天早上七點半就起床了,然後從吃早餐開始到現在都沒有閑得下來。這不?你剛才敲門的時候我才打完一個電話呢。”

她看著我,“那,你現在很空了。是不是?”

她的話剛剛問完,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梁處長打來的,“馮主任,吳雙說想請您吃頓飯,她說她非常喜歡您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