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我開始去回憶我們倆在一起時候的點點滴滴。很奇怪的是,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將她與一位明星的身份緊密地聯係起來。她在我的心裏似乎永遠還是曾經的那個小護士的樣子。

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我是帶著甜蜜的笑容進入到夢鄉的。

後來是我的手機將我吵醒了,當我在迷迷糊糊中接聽了電話後才想起了今天還有另外的一件事情。其實我不應該忘記此事的,隻不過我也是因為潛意識的抵觸才把此事放到了一邊。

電話是木嬌打來的。她問我道:“馮叔叔,你什麼時候到啊?”

我頓時就清醒了,急忙壓低著聲音說道:“我在開會呢。”

她即刻就不高興了起來,“你撒謊!剛才我明明聽你的聲音就是在睡覺。”

我急忙地道:“真的是在開會,是開會開得我想睡覺了。”

她說:“那好吧。我相信你。那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到啊?”

我真的不想去,“木嬌,我今天到你那裏來可能有些問題。這樣吧,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是瞿錦親筆簽名的她的新專輯。我抽空送到你們學校的門衛那裏,到時候你去拿。可以嗎?”

“不可以!你賴皮!”她猛然地大聲了起來,“你不來就算了,我才不稀罕你的什麼禮物呢。”

我沒有想到她的脾氣竟然會這麼大,“木嬌,你聽我說。這樣吧,我一會兒就過來。兩個小時之內吧。好嗎?”

她這才高興了起來,“這還差不多。馮叔叔,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電話掛斷後我不禁苦笑,同時也不大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忽然改變主意。後來我想明白了,很可能是我在心裏同情這個女孩子。

那天我去找喬丹的時候隻有木嬌在家裏,她當時給我的感覺是落落大方而且也不失活潑。由此我就感覺到了她的堅強。要知道,她可是一個女孩子啊,在家裏遭受了那麼大事情的情況下還能做到那樣,這就非常的不容易了。

但是她昨天對我說的話卻也應該是她內心的真實。昨天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對我說,希望我能夠去看看她,這樣也讓她覺得有麵子。

由此我可以知道,至少在她父親出事情後從來沒有人去學校裏麵看望她了,而且像她家裏那樣的事情學校老師和同學可能都已經知曉。所以,她希望我能夠去看望她這樣的請求完全可以理解,而且我也應該去才是。

隻不過她的母親對我有所防範。記得曾經的那天晚上,我和她差點衝動。也許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使得喬丹對我產生了不放心。很可能是那天晚上我們的事情對她產生了巨大的刺激或者誘惑,所以她才在心裏對我產生了一種懼怕感。

而且我現在是一個單身男人,一個有過兩次婚姻的單身男人,或許這才是喬丹擔心我去接觸她女兒最最根本的原因。

當然,喬丹的擔心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她的敏感。自從她男人出事情後她也跟著遭了秧,所以她肯定受到了驚嚇,同時在內心裏麵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講,往往像這樣的人更容易敏感。

我穿上了羽絨服出門。她所在的學校較遠,在北京的昌平區。在出門前我已經查看過地圖,所以我先坐地鐵到積水潭站,然後再打出租車。

這樣耗時近兩小時才到了這所軍校的大門。

上出租車的時候我已經給木嬌打了電話,當我到達這所軍校校門的時候就看到她在校門外等候我了。她穿著軍大衣,今天的她看上去非常的漂亮,颯爽英姿這個詞是對她最好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