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談到了這樣的地步,我們心裏當然高興了,隨即便起身向他告辭。從這位副校長的辦公室出來後老主任去問冷主任道:“這位滕校長是什麼人物?做事情竟然如此幹脆。”

冷主任說道:“你們別小看他。他可是獲得過美國三所大學博士學位的人,而且在材料科學方麵的研究在全世界都處於領先的地位。真的是青年才俊啊!你們看,這清華大學的風格與北大就是不一樣吧?他們做事情就是如此的幹脆利落,從不浪費時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需要什麼條件就直接講出來,根本就不拖泥帶水的。”

我也感歎道:“是啊。今天的這個結果還真是大出我的意料。冷主任,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這邊的情況給北大那邊講一下?這樣的話或許可以讓他們馬上表明態度。”

冷主任即刻地道:“不可以。這清華和北大都是全國頂尖的高校,兩所大學的排名應該是不分先後。雖然它們的風格不一樣,但是卻絕不會屈從於對方的態度。要知道,強者的性格往往都是非常獨立的。這樣做的話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老主任也說不行。

我頓時才發現自己確實是錯了,因為我忽然想起我那位死去的班主任的事情來,當時他不是想轉院嗎?結果我隻能去想辦法搞了一張空白的轉院單。那件事情其中的道理與這件事情應該是一樣的。

我說道:“冷主任,您說得對。不過您還是問問他們現在的情況吧。這樣的話我們就好去做下一步的工作了。”

冷主任說:“我倒是覺得暫時可以不忙問他們。現在清華這邊願意和我們一起打報告,我們也就可以繼續走下一步了嘛。不過現在我最擔心的還是經費問題。小馮,剛才你去和人家討價還價,我還真擔心這位副校長不高興呢。嗬嗬!看來你還真是一位做生意的料。每個名額十萬,假如我們每年從清華增加二十個名額的話也不過才兩百萬嘛,加上北大,假如北大那邊也是二十個名額的話,一共也就四百萬。問題不大啊。”

我急忙地道:“還有那麼多學校呢,而且還有其它的費用。這錢還是少花的好啊。誰知道後麵還需要什麼樣的費用呢?比如對個別領導的表示什麼的,很難說啊。”

冷主任點頭道:“是啊。還有教育#部。現在是事情都是這樣,大領導那裏好說話,往往是下麵的人很麻煩。小鬼難纏啊!”

老主任忽然說了一句:“我們還是等等吧,最好等北大那邊有了消息後再說。如果我們先報上與清華的合作方案的話很可能會引起北大那邊的不滿的,這也很可能會造成教育#部那裏抉擇困難,因為教育#部肯定得考慮到方方麵麵的問題。”

冷主任點頭道:“那好吧,我們等。不過小馮,你今天可要馬上給你們單位打電話,讓辦公室的人即刻把你們的公章送到北京來。我們這邊盡快擬出報告文本,明天由你親自送到滕校長那裏去。”

我點頭。

“明天我就自由安排了,你們別管我。”冷主任說道。

我又即刻答應著。他是領導,既然他已經這樣吩咐了,我們還說什麼呢?

回到酒店後我開始和老主任、梁處長商量申請報告的內容,當時間到了吃飯的時候我決定就在我們所住的這家酒店吃飯算了,雖然貴了點但是方便啊。於是我就給冷主任打電話,可是他卻告訴我說他已經離開酒店了,晚上有其它的安排,讓我們不要管他。不知道怎麼的,我卻又一次想起了自己隱隱約約所看到的那個避y套的事情來,頓時就覺得怪怪的。

不過我隨即就在心裏苦笑:你自己幹那樣的事情倒是覺得正常了,難道他去做就奇怪了?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自己去做覺得可以理解,但是一旦別人也那樣去做後就認為不應該了。這一點在那些當領導的人身上表現得尤為突出,也就是說,我們很多當領導的人總覺得自己可以去犯某些錯誤,但是卻絕不容忍自己的下屬去做出那樣的事情。比如作風問題,受賄問題等等。

所以我不禁有些汗顏,因為我發現自己竟然也在不知不覺中沾染上了這樣的毛病。

後來我們三個人就在酒店的餐廳裏麵隨便吃了點東西,不過我還是陪老主任喝了幾杯酒。

在吃飯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對老主任說:“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這位滕校長應該是一位創新型人物,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把我們的這份草稿先發到他的郵箱裏麵去,這樣的話比我們來回往他那裏跑好多了,況且人家也不一定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接待我們。”

老主任沉吟著一時間沒有說話,倒是梁處長覺得我的這個意見很好。他說:“我也覺得這樣最好,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雖然電子郵件才開始興起不久,但是我相信這位滕校長一定已經在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