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歎息道:“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最近我幾次想去找黃省長談事情,但是都被他秘書給擋住了。馮笑,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看來他已經感覺到不對勁了。

不過我始終記得林育吩咐我的那些話。

現在對我而言,我覺得最可信的就隻有林育了,從以前的所有事情裏麵我完全可以感覺得到,唯有林育對我是真誠的,真心的。隻要是我對她開了口,隻要是她能夠辦到的事情她都一一地落實了,而且,她對我是那麼的寬容,從來都不計較我在她麵前犯下的任何過錯。

所以,我是從內心裏麵信任她、感激她。

而對於林易來講,我對他早已經充滿著懷疑。雖然我懷疑他的源頭是從童謠那裏開始的,但是後來經過我的分析後發現,他應該與很多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有關係。至少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或者是默許。

不過一直以來我都不敢進一步地、認真地、仔細地去分析有些事情。我害怕,我早就害怕了,因為在我和他之間似乎有很多事情已經割裂不開了。而我唯一能夠做到的就隻有一點:盡量少與他聯係,盡量不去參與他的有些事情。

但是,我卻不能讓他看出我對他的這種隔閡與我對他的故意躲避來。所以,我今天來了。

可是這個問題我不能給他講實話,當時林育已經明確地、不止一次地提醒過我了。

我假裝詫異地去看著他,“不會吧?或許是他最近太忙了?畢竟到年終了,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

他搖頭道:“我給他秘書講過了,我隻耽誤他最多十分鍾的時間。他再忙,十分鍾難道都抽不出來嗎?”

我苦笑著說道:“這個問題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的秘書。不過那天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在我麵前提及到您的任何事情,所以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他問我道:“你們在哪裏吃的飯?”

我回答道:“在南苑酒樓。是我安排的那個地方,因為我覺得那地方不,環境和菜品都很有特色。上次不是在這裏吃了飯了嗎?我想總不能每次都安排在這裏吧?我覺得需要換一下口味才可以。”

他在微微點頭,“這樣啊。我還以為……也許是我多疑了吧,不過最近我確實有幾件事情需要當麵請示一下黃省長,馮笑,你能不能幫我聯係一下?請他抽點時間見我一麵?”

我頓時為難起來,“這……我從來都沒有主動和他聯係過。真的,從來都沒有過。前幾天吃飯的事情也是請林姐和他聯係的。您的事情請林姐出麵不大好吧?您說呢?”

他說:“你今年不是還要去給他拜年嗎?趁那時候你給他說說這件事情吧。”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林易在我麵前使用這樣懇求的語氣,心裏頓時就覺得不忍拒絕他了,可是……我說:“我已經提前給他拜過年了。不準備再去他那裏了。其實那天我們一起吃飯也就算是給他拜年了,林姐對我說不用單獨再去了。”

我的話說得有些混亂,因為我的內心忽然有了一種緊張。

他卻即刻嚴肅地對我說了一句:“馮笑,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馬虎呢?拜年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那是你維持和他的關係最重要的方式。如果你不知道該送他什麼東西的話,我可以替你提供!但是你必須要去。明白嗎?”

我看著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