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柔柔的,“姐,我是覺得你太孤獨了,心裏不忍離開。”

她長長地歎息了一聲,“是啊。不過姐現在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寂寞了。好了,你早些離開吧。回去後再洗澡。”

我說:“嗯。”

她說:“最近別來找我了,春節前後我要去北京。”

我估計她是要去北京出差,而選擇在春節這個時候肯定是另有安排。我不好問她,“好的。姐,有事情的話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她說:“你的任命文件已經打印出來了,部長已經簽字。放假前就會發到省衛生廳和省教委的。”

我的內心已經不再那麼的激動了,“嗯。”

她不再說話,然後我起身穿好衣服出門。

外麵的天色依然處於黑暗之中。我看了看時間後才發現自己前麵把外麵歡愉的時間想象得太久了。現在才剛剛到六點。

早上的空氣裏麵有著一種清冷的感覺,我每呼吸一次都覺得自己的肺裏麵多了不少的涼意。四周的空氣也很冷,與林育的被窩相比,這裏就是寒冬。

我上車去發動了汽車,本來在這樣的季節裏麵汽車是需要預熱幾分鍾後才可以開動的,因為這樣的話才不至於對發動機造成損害。但是我不想在林育的別墅前麵呆得太久,所以我即刻就開車離開了這地方。

回到家裏後直接去到臥室裏麵,發現烏冬梅還在沉睡。

年輕就是好啊,就連睡眠也是如此的香甜。我心裏想道。

隨即去洗澡,主要是要清洗掉林育留給我的體液幹枯後的那些痕跡。很快就完成了自己身體的清潔,我忽然覺得好累。

隨即去揭開烏冬梅的被子,然後一下子就鑽了進去。很溫暖,那是她體溫帶來的溫度。而我剛剛進入到這樣溫暖的環境裏麵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她醒來了,“馮老師,你才回來?啊?你很冷嗎?”

我說,牙齒在打顫,“嗯,好冷。”

她來將我擁抱住,“暖和點了嗎?”

我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暖和了起來,“嗯,好多了。”

她說:“我今天晚上夜班,馮老師,今天晚上我就陪不了你了。”

我已經不再顫抖,“嗯。沒事。”

她說:“那天晚上你那同學說你要調走了。是這樣的嗎?”

那天康德茂和我們一起吃飯、喝酒後,烏冬梅一直沒有問我這個問題,但是今天,現在,她卻問出來了。我似乎明白了:或許是她在擔心自己今後考研的事情。

我說:“是的。昨天組織部已經找我談話了。我可能會在春節前就要去省教委下屬的省招生辦公室上班了。冬梅,研究生招生也是屬於省招辦的工作範圍,你考研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照顧你的。”

她說:“嗯。”

我去撫摸她的秀發,“傻丫頭,你擔心什麼啊?我答應了你的事情肯定就會替你辦好的。”

她輕聲地笑,“馮老師,我當不了你的學生啦。”

我也笑,“那就別當好了。你說我們這樣的關係,像老師和學生的關係嗎?”

她的手來搔的癢,“馮老師,你討厭……”

我頓時大笑。

現在的她已經有了些改變,至少在我麵前隨便多了,而且偶爾還會來與我開玩笑什麼的。我喜歡這樣的她,因為我覺得我們這樣才顯得更溫馨,更自然。畢竟我們是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

但我是知道的,我的內心裏麵她的位置所占之處很小、很小,以至於今天晚上我一夜未歸的過程中連一次都沒有想起過她。

或許,我是在故意忘記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