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倩安排的是一個大圓桌,可以坐十幾個人。正好可以坐下我們這一行人。除了我們醫院的人之外,副區長本身就帶來了四五個人。那位小朱果然就是她的秘書,除此之外還有區政府辦公室的副主任等。

在進入到雅間前我悄悄把鄧峰拉到了一邊,“給他們準備了紅包沒有?”

鄧峰點頭道:“準備了。每個人五百。副區長是一千。”

我說:“好。鄧院長,今後你需要接待什麼的直接安排就是了,以前我管得太嚴了些,給你們開展工作帶來了很多的不方便。抱歉啊。”

他詫異地看著我,隨即就笑了起來,“馮院長,我怎麼覺得今天回到了解放區了?”

我大笑。

上了酒桌後者為副區長就變得活躍起來,幾乎沒有了領導的架子了。她說話倒也算話,從頭到尾幾乎都是在和我一個人喝酒,其他的人敬她酒的時候她都僅僅是淺淺一酌。

她的酒量真的很大,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所以最終的結果就隻有一個:我醉了。

我很感謝寧相如,因為她中途的時候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我即刻對這位副區長說:“我出去接一個電話。抱歉。”

結果我出了雅間後就直接跑到外邊大廳的廁所裏麵去了。還是那個辦法:我伸出手指去到了自己的咽喉部,頓時地、暢快地開始嘔吐。我感覺到了,自己吐出來的全部是白酒。

一下子就舒服了許多。

我這才給寧相如回電話,“對不起,我有個接待。喝多了。”

她關心地問我道:“你沒事吧?需要我來接你嗎?”

我急忙地道:“不用了。你打電話給我什麼事情?”

她說:“楊主任讓我明天去他辦公室一趟。我不知道他會告訴我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馮笑,你最近和他接觸過沒有?你知道可能的情況會是什麼嗎?”

我大笑,“一定是好消息。”

她問:“為什麼?”

我說:“你別問為什麼。明天你去他辦公室就是了。”

我知道了,這是楊曙光為了趕在明天晚上前給我一個交代。

嘔吐過後的我再去繼續喝那位副區長喝酒,結果她也大醉。但是我還是差不多了。這個女人的酒量真的很嚇人。

她的那位秘書更可怕,當鄧峰和戴倩都喝得差不多了的時候那個瘦弱的女人竟然像沒事人一般。

我很是羨慕這位副區長:她從哪裏找到的這麼一位秘書啊?

後來還是我提議酒宴結束。副區長當然不會說什麼。

隨後我們一行人下樓,我親自送副區長上了車。她一直由她的那位秘書扶著。

“馮院長,你真是豪爽!”副區長離開的時候朝我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我今天根本就可以不來陪她喝酒的,但是想到林育才批評了我,所以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來才是。結果現在,我忽然覺得這樣的陪客毫無意思。

“馮院長,你沒事吧?”戴倩過來問我道,我發現她的步履有些蹣跚。

我說:“沒事。要不我送你回去?”

她說:“馮院長,我們去唱歌吧。我不想醉成這個樣子回去。我老公會生氣的。”

我頓時有些為難,“還有誰呢?你問問鄧院長去不去?”

而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馮院長,你們吃完飯了?”

是江梅。鄧峰就站在她的身旁。

鄧峰朝我走了過來,然後在我耳邊低聲對我說道:“馮院長,江梅非說要找你說點事情。”

戴倩明顯是喝多了,她跑過去挽住了江梅的胳膊,“江主任,好久不見你了。怎麼樣?和我們一起去玩好不好?”

我不禁苦笑。說實話,一直到現在我都在為上次我們喝酒後去唱歌的事情後悔呢。畢竟我們是同事,像那樣瘋狂地玩畢竟影響不好。此刻,我還正想擺脫喝醉了的戴倩,於是我對鄧峰說道:“鄧院長,那就麻煩你送一下戴倩。江梅,我們去對麵的茶樓坐一下吧,有什麼事情我們去那裏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