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住地笑,“馮院長,您真會表揚人。”
隨即她去吩咐服務員上菜,然後才對我說道:“馮院長,今天我可沒有征求您的意見,而是我直接點了白酒。馮院長,我的錢不多,所以就隻點了江南特曲。十年窖藏的。”
我急忙地道:“你太客氣了。我們是老朋友了,不用喝那麼好的酒。這樣吧,換成五年的。好嗎?”
她笑著搖頭道:“馮院長,我再窮,這樣的酒還是請得起您的。以前都是我聽您的話,今天您就聽我一次吧。可以嗎?”
我大笑,“也罷。今天你說了算。”
她隨即就吩咐服務員開酒。服務員過來把我們麵前的兩隻葡萄酒酒杯倒滿了白酒。我頓時就聞到了撲鼻的酒香。
她隨即朝我舉杯,“馮院長,來,我先敬您一杯。”
我端起酒杯,“你敬我一杯可以,但是這麼大的一杯酒,我們不可能一下就喝完吧?”
她看著我笑,“如果您覺得需要喝完的話,小女子願意奉陪。”
我搖頭道:“我可是餓了啊。這樣喝酒的話我們還談什麼心啊?直接就讓我躺倒在地上了。”
她大笑,“才不會呢,馮院長,我可是見識過您的酒量的哦。”
我“嗬嗬”地笑,“其實我的酒量不行。來,江梅,我們隨意喝一下吧。”
她來和我碰杯,“馮院長,我們喝下去一指吧。”
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不過我還是說了一句:“是橫著一指啊,不是豎著啊。”
她再次大笑,“您說了算。”
於是我們倆都深深地喝下了一口。然後開始吃菜。
剛才在來到這裏之前我一直就在想一件事情:她今天究竟會給我談些什麼事情呢?可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卻依然是一無所知。
我覺得自己是男人,所以還是應該先說話,於是我問她道:“江梅,你辭職後在幹什麼事情呢?可以告訴我嗎?”
她回答說:“鬼混唄。哪樣賺錢就做哪樣。”
我笑道:“你這可不得了,是不是有些人所說的除了槍支、毒品,販賣人口之外什麼生意都做啊?”
她也笑,“就是這樣。”
我又問:“怎麼樣?做得還不錯吧?反正我是知道的,像你這樣的能幹人,幹什麼都會成功的。其實你現在還好些,肯定比在單位裏麵掙錢多。”
她說:“那倒是。而且還很自由,可以不用去看別人的臉色。”
我不禁苦笑,“江梅,我好像沒有給過你什麼臉色看吧?即使有的話也好像從來沒有當眾其他人的麵那樣對你啊。”
她端起酒杯看著我笑,我發現現在她在我麵前沒有了以前的緊張了,但是還留有一部分的恭敬。她對我說:“馮院長,我敬您一杯。說實話,我真的很感激您。您這個人很寬容大度,從不計較下屬對您的不敬。就憑這一點就值得我敬重。”
我和她喝了,隨即搖頭苦笑道:“江梅,其實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這個人吧,我自己認為也就是心底還比較善良,而且很想做一番事業。所以很多事情我都能夠原諒。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剛到婦產科醫院的時候很多人是看不慣我的,因為我畢竟太年輕。不過我也很清楚,他們看不慣我並不是看不慣我這個人,而是我占了院長的位子。所以,我覺得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