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有一種百感交集的意味,“冬梅,我先走了。對了,你要記得把你的銀行卡號發到我的手機上來,中午的時候我去把錢打給你。”
她低聲地道:“嗯。”
我朝她點了點頭然後去換了衣服後準備離開,她卻忽然對我說了一句:“馮老師,我把那十萬塊錢給他,從此我不會再和他往來。”
我沒有轉身,“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是那麼無情的人,隻希望從今往後你們不要在背後那樣稱呼我就是了。”
她說:“馮老師,你還是不能原諒我麼?你放心好了,我烏冬梅說到做到。”
我在心裏歎息了一聲後離開。此刻,我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壞,就好像以前電影裏麵的黃世仁類型的壞蛋一樣。
不過我已經決定了,今天就把那二十萬打到烏冬梅的賬戶上去。我覺得很值得,即使她拿了這筆錢後即刻來告訴我說她要離開我,這也很值得。因為,她給了我從所未有過的肉體上的歡愉,而且更重要的是,她還是學生,是我母校的學生。我想,既然我們已經有了那樣的關係,而且年紀輕輕的她就已經遭遇了那麼多的不幸,那麼我這樣幫她一下也是應該的。
至於她的男朋友,我並不認識他,而且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的模樣,所以我對他並沒有多少的愧疚感,不過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補償他,因為畢竟是我間接地讓他失去了愛情。
此外,我覺得烏冬梅真的很聰明,因為她居然能夠掌握到男人的內心。是的,確實是她所說的那樣,男人再喜歡某個女人,但是在結婚之後,一旦兩個人的生活變得平淡起來之後,男人總是會在內心深處去嫌棄、厭惡女人曾經的那些不堪的過去的。
男人都是雄性動物,從骨子裏希望自己的女人隻能專屬於自己,而這種專屬不但指現在,而且還包括她的過去。
在趙夢蕾與我的婚姻過程中我自己就已經深刻地知道了這一點。
所以,我覺得烏冬梅現在的選擇有她正確的那一麵。因此,我並不反對她這樣的選擇。
一直到上午十點鍾過後她才給我發來的短信,上麵有她的名字及銀行卡號。我覺得,她一直到這時候才給我發短信的原因是她不大好意思。也許她是故意這樣在做,畢竟她是懂心理學的,所以她肯定得顧及到我的感受。
這天中午,我在飯堂吃了午飯後就即刻去到銀行給她轉了帳。從銀行出來後我就給她打了電話。現在是中午的時間,我覺得打這個電話倒是無所謂。
電話接通後我對她說:“錢,已經給你打過去了。你查收一下。”
她很高興的語氣,“嗯。不需要查收的。馮老師,今天晚上我向你請個假,可以嗎?”
我感到莫名其妙,“你有什麼事情的話自己去辦就是了,不需要向我請假的。”
她輕笑道:“馮老師,你不怕我拿著你的錢跑了啊?”
我禁不住地也笑了起來,“區區二十萬,可能在你的眼裏還不算什麼大數目吧?我知道的,你對自己未來的理想絕不止這點錢。何況你還正在完成自己的學業。還有,我早已經想過了,即使你拿了這二十萬後再也不來見我的話,我也不會找你退錢的。我想,這也算是我們相識一場的緣分或者我應該付出的代價吧?我心甘情願。”
她的聲音頓時就有了一種感動的成分,“馮老師,你真好……晚上我去和他談談,我想把我們以前的事情做一個了斷。不過晚上我肯定要回來的,大概在十點以前吧。可以嗎?”
我想:這樣也好。我說道:“冬梅,你去吧。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好好想一下,如果你們的感情真的到了很深的程度的話,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放棄你的這段感情。畢竟兩個人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冬梅,我說了,假如你從此不再到我身邊的話,我也不會怪你的。我說的可是真話。我想,就算是我這個當大師兄的幫助了你一次吧。”
她:“……不,馮老師,我已經決定了。晚上我會按時回你家的。”
我既高興又歎息,“也罷。我隻是把自己該說的話對你說到。冬梅,說實話,我可不希望你今後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