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稱呼不重要,今後我們多聯係吧。對了,你幫我問問那個女孩子究竟叫什麼名字,她的身份證不是押在那家歌城裏麵的嗎?”

他說:“行。我馬上打電話問就是。”

很快地,他就問到了聰聰的真實姓名,原來她叫烏冬梅。很快地,我通過自己以前在醫大認識的一位學生處的老師問到了烏冬梅母親原來的單位。因為她入學時候的檔案裏麵有那樣的資料。

那是一家銷售農業機械的國營單位。

隨後,我開車去到了烏冬梅的家鄉。那地方距離省城很近,以前我經常去那裏,因為我的公司在那地方有業務,而且童陽西也在那地方上班。還有孫露露。

一想起孫露露,我頓時就發現自己竟然把說要去看她的事情給搞忘了。明天一定去看她,或者就在今天下午。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我到了那裏後很快就問到了那家國營公司老總的家的住址,而且我也了解到了這個人已經當了很多年這家公司的老總了。

當我敲開他家的門的時候發現眼前是一位中年婦女,而且也看到她的手腕上正好有一隻漂亮的手鐲。

“你找誰?”中年婦女很警惕地在問我道,因為她發現了我正在看她手鐲的眼神。

其實我就隻是想幫幫烏冬梅罷了,絕對沒有其它的意圖。雖然我曾經因為好心而造成了不少的麻煩,但是我覺得這次的情況不一樣,因為我並沒有那方麵的欲望。

作為中國人來講,不以善小而不為這樣的觀念似乎已經深入到了不少人的骨髓裏麵。而對於我來說,我覺得既然自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那也應該是一種緣分。自從我和童謠去過一次西藏之後,佛教的有些東西已經悄然細無聲地浸潤到了我的靈魂裏麵了,所以我覺得自己現在所做的也是一種積陰德的事情。

其實還有一點,不過這一點隻有我的內心裏麵知道,那就是我想來證實烏冬梅的話。

我的內心裏麵一直充滿著美好,總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是善良、真摯的人多。但是在我所經曆過的,所聽到過的很多現實卻總是與我這樣的認知相矛盾。所以,我覺得自己來證實這件事情對我本人來講具有很大的意義,因為我並不希望自己內心深處的那種美好的東西破滅掉。

當然,還因為烏冬梅的美麗。

我對她並沒有那方麵的欲望,但是卻並不希望她給我的美好的感覺是一種欺騙。所以,在去到那裏的路上我一直在對自己說著這樣一句話:我幫她,其實幫助的是我自己。

而此刻,當我看見眼前的這位中年婦女,烏冬梅母親曾經的那位領導的老婆的手上戴著的那個手鐲的時候,我頓時就有了一種激動。因為這一刻我真切地知道了一點:她沒有欺騙我。

我問道:“盧經理在嗎?”

中年婦女看著我空空的兩隻手,依然警惕地在問我道:“你究竟是誰?”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犯下了一個小小的錯誤:我應該買點禮物來的,現在,我可能會遇到一點小小的麻煩。

不過,我相信自己的形象還不至於被眼前的這個中年婦女認為是騙子什麼的,我說道:“你好,我是市委書記的秘書,我有要事想要見陸經理。”

中年婦女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了諂笑,“啊,秘書同誌啊。我們家老盧在外邊的那家茶樓裏麵喝茶呢。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吧。”

我說:“不用了。你告訴茶樓的具體位置就可以了。對了,麻煩你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吧。”

她隨即告訴了我。然後我轉身去到了小區外邊的那處茶樓。

我相信,她肯定會即刻給他男人打電話的,因為市委書記的秘書親自找上門來,這說不一定是一件喜事。

我並不想騙她,但是我希望能夠盡快見到這位盧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