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在看著他笑,“那女孩子真夠漂亮的。對了,你說的那寶寶又是誰啊?”

他說:“是那位領班的妹妹。”

我頓時瞠目結舌起來,“親妹妹?難道她們兩姊妹都幹那個?”

他點頭,“她是客戶經理,她妹妹是甲組的。每次我去都會叫她。不過今天的情況不一樣。馮院長,你不知道,每次我去之前都給她打電話,這樣的話她就會有訂房的分成了。”

我頓時明白了,“那麼,她妹妹,也就是那個寶寶今天進我們包房來了嗎?”

他搖頭,“沒有。我沒有看到。嗬嗬!一會兒你見到後就知道了,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不過實話告訴你吧,我直到現在都沒有和她有過那樣的關係的。所以我前麵對你講過了,那種場所的女孩子並不是每一個都要做那樣的事情的,最多也就是陪客人玩玩罷了,反正被客人摸幾下也不會掉肉。你說是不是?”

我哭笑不得。隨即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對了,那地方究竟有哪些節目啊?”

他頓時就變得興奮了起來,“也就是那樣了,其實就是裸陪。陪客人喝酒,然後一起站在客人們的前麵跳舞,最後還要交換著讓客人去摸她們每一個人。其它的倒沒有什麼了。其實設計這樣節目的人很厲害的,這也就是滿足男人們很難實現的huan妻遊戲罷了。”

我大笑,“好像有那樣的意思啊。聽你這樣一講倒是覺得很好玩的。”

他也笑,“其實男人就是這樣,一旦真的和女人發生了關係後就沒趣了。對了,那地方對那些女孩子可是有嚴格的規定的,不允許她們單獨和客人去洗手間,因為那樣很可能會出現個別的女孩子與客人發生關係。你想想,她們一個個都那麼漂亮,要是客人拿出幾千塊錢來要在那裏麵誘惑於她們的話就很容易突破最後那一關的,畢竟那些女孩子是為了錢才從事這份工作的,更何況還是在喝了酒的情況下。所以,那地方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去那裏玩的男人們意猶未盡,這樣就會讓他們忍不住下一次還想要去了。”

我大笑,“他們真會做生意啊。這樣的話,不發財都不可能呢。”

他也大笑。

現在,我覺得我們之間更加融洽了。

很快地我們兩個人就到了濱江路那裏,然後他帶著我去到了一家靠近江邊的魚館裏麵。然後要了一個臨江的雅間。

我笑著問他道:“你不是說這裏是大排檔嗎?這裏的環境不錯啊?”

他笑著回答我說:“下邊是大排檔啊?不過我一般不喜歡坐外邊,畢竟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被別人看見我們帶著漂亮女孩子在喝酒的話影響不好。”

我大笑,“你考慮得真周到。楊主任,你可真是一個人才。說實在話,我覺得你現在還是一個處級幹部對你真不公平。”

他搖頭歎息道:“這是一個什麼都要靠關係的社會。說實在話,我能夠坐到現在這個位子已經很不容易了。我是男人,而且也完全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才特別地珍惜這次升遷的機會。隻是苦於沒有更高的關係,所以前不久我對你嶽父說到了自己的苦惱,他才對我說起了你和可以幫我這個忙的事情。你嶽父這個人很不簡單,雖然我也幫過他一些事情,但畢竟在我這個層麵上能夠幫助他的也不多,因為他需要的是大宗的土地,但是他對我一直很關照,也非常地在乎我們之間長期一來建立起來的友誼。當然,說實話吧,假如我這次真的上去了的話,我也就可以幫他更多了,包括你的那位女老鄉,我也一定會幫忙的。馮院長,你千萬不要誤會啊,我說的可是實話,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好的朋友,其實說到底就是一種互相幫助,或者可以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當然,我們也可以把話說得好聽一些:這其實就是一種資源共享的關係。你說是吧?”

我深以為然,“楊主任,你說得很對。現在我才真正發現你這個人其實一點都不虛假。”

他卻在搖頭,“誰說我不虛假了?官場上的人都很虛假的,隻不過得看對誰。其實馮院長,你今天問了我那麼些讓我不得不回避的問題我也很理解,因為我們畢竟剛剛才認識嘛。我也知道,要得到你最快信任最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在你麵前虛假。因為我完全理解你內心的那種顧慮。我想,假如我是你的話也會這樣的。不過你後來向我道歉,這還是讓我很感動,因為你照顧了我作為男人的自尊。所以我在內心裏麵很感激你。”

這真的是一個聰明人,而且我也相信在現在的官場裏麵像他這樣的聰明人還不少,隻不過很多人都隻能蹉跎一輩子。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那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