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道:“馮院長,你這個人吧,我最近好好分析了一下,覺得你太善良了,總是用善意的目光去看人。對不起,今天我不該懷疑你的,哦,不,我沒有懷疑你,隻是在生氣的情況下對你說了那樣的話。後來我仔細想了一下後忽然就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那樣的了。馮院長,你還記得沈中元說的那關於記者的問題嗎?我覺得你的那個問題問得非常好,你想過沒有?為什麼沒有記著給打電話?”

我覺得腦子裏麵一團霧水,“為什麼?”

她說:“很可能的情況是,根本就沒有什麼記者給他打電話。”

我的腦子裏麵靈光一現,但是卻隨即就疑惑了,“簡書記,請你把話說完,好嗎?”

她隨即說道:“馮院長,你真的沒有發現嗎?你想過沒有?如果這件事情我們從另外一個角度去看的話,可能事情就非常清楚了。”

我看著她不說話,因為我知道她會繼續說下去的。而且,她現在老和我說這些的目的就是希望我感興趣。但是說實在的,我真的對這件事情沒有興趣,此刻我的腦子裏麵想的就一個問題:下午去給鄒廳長彙報此事的時候究竟噶怎麼說?他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

不過我隻有繼續和她說這件事情,一方麵是因為話題已經說到這裏了,另一方麵是因為我還不知道下午和鄒廳長談的情況究竟怎麼樣,所以現在是閑著的。既然是閑著的,我也就無所謂了。

於是我問她道:“那你說說,怎麼個從另外的角度去看這個問題?”

她說:“馮院長,假如我們把這個事情看成是沈中元操作的,我說的是假如啊。假如是他安排了一家醫藥公司做的這一切的事情,我覺得這才好解釋。”

我開始思考,回味她話中的意思,但是我實在想不通這件事情究竟和沈中元有什麼關係,而且我忽然覺得她的這個懷疑很荒唐,“簡書記,如果你把這個人想象成我和鄧峰都合乎你的邏輯的。你不覺得這很荒唐嗎?”

她說:“是這樣的,本來開始的時候我也懷疑過你和鄧峰的,但是後來我想起了你的那句話,這件事情上誰的利益最大。”

我心裏更加不愉快:現在看來,她前麵那什麼道歉的話都是假的。不過反過來我又想:其實這個女人還是很單純的,她竟然在此刻忘記了她前麵的話了。

我看了看時間,然後對她說道:“簡書記,我下午要去衛生廳,你有什麼話就說完吧。別這樣說一半好嗎?”

她說:“好吧,馮院長,我就說一句話,你覺得我這個書記的位置空出來以後對誰最有好處呢?”

這一刻,我忽然想起沈中元曾經的那些表現出來,頓時就覺得她說的話好像還有些道理。不過我依然感覺到不大可能,“簡書記,你應該知道,即使你被人搞下去了,但是接替你的也不一定是他。你說是吧?”

其實這句話裏麵我還有另外的一種意思:我不是黨員,所以我更不可能對你那位子產生任何的企圖。

她說道:“當一個人有了某種企圖後就會變得猖狂與弱智的。你相信這一點嗎?”

我搖頭,“簡書記,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更需要馬上考慮的是如何處理眼前的問題嗎?”

她說:“我眼前的問題就是感覺到有人在整我。”

我真的是很憤怒,不過我依然在克製自己的這種憤怒,“那好吧,簡書記,我問問你,你在這件事情上麵得到過曹無謂的好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