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道:“簡書記,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她即刻就回了一句:“是你自己想得太複雜了吧?”

我心裏的火氣又差點出來了。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發現自己最近很容易動怒,特別是在這個女人麵前。其實我也知道一點點這是因為什麼緣故:我的潛意思裏麵對她非常反感。還有,上官琴的事情讓我至今難受,而這種難受說到底還是愧疚,由此就轉化成了內心的煩悶。

我竭力在克製自己內心裏麵的火氣與煩悶,“簡書記,你想過沒有?這件事情是否在醫院裏麵已經有了一定範圍的傳播了?還有,你自己也說過了,這件事情很可能是有人告狀,而且這個告狀的人還極有可能是我們內部的,你想想,既然這個人已經做了這樣的事情,他會就此罷手嗎?”

她的神色頓時就變了,“不會吧?那還能怎麼樣?藥監局那邊的工作我已經做好了。”

我搖頭道:“簡書記,你想想,假如你就是這個告狀的人,你會因此罷休嗎?”

她回答道:“有可能的。如果是我做的這件事情的話,我很可能會知難而退的。”

我依然在搖頭,“不,你不會。這一點你自己非常清楚。因為你不是這樣的性格,你很好強……”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給打斷了,“喂!馮院長,我幹嘛要去幹這種事情啊?你這樣說好像這件事情就是我去做的一樣!你居然在懷疑我?”

我哭笑不得,急忙擺手道:“我當然不會懷疑你了。做這件事情的人不可能是你,這一點不需要多說什麼,因為你去做這件事情對你毫無好處,反而地還對你非常不利。我覺得吧,這件事情最可能是上次招標失敗的公司所為。畢竟我們醫院一年的藥品采購量那麼大,利潤再薄但是最終的盈利也很客觀啊。所以,這個告狀的人的目的很簡單。你想想,如果有人把鄒廳長在其中的作用講出去了的話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楚定南和衛生廳邱書記的事情才剛剛過去,現在依然是處於敏感時期,一旦這個人再次告狀到更高的部門的話,那才是真正的麻煩了。”

她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馮院長,就是你啊。如果不是你非得要我說出一切情況的話,我至於說漏嘴嗎?”

我想不到她還是這麼糊塗,“即使你不說漏嘴又怎麼樣?如果這個告狀的人勢在必得、非得要把這件事情鬧大的話,你我是不可能製止得了的。”

她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你的意思是?”

我說:“我沒有任何的意思。我的意思隻要一點,那就是不能給鄒廳長造成任何的麻煩。”

她的態度即刻就改變了,“馮院長,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