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起來,去到車下,在車的周圍也沒有發現她的身影。我發現這是在一處荒郊野外,四周黑黢黢的看不到一絲的光亮。頓時就著急起來,扯開嗓門就大叫:“小琴!小琴!”

頓時驚喜,因為我即刻就聽到遠處傳來了她的聲音,“在這裏呢。馬上就回來。”

我有些疑惑:她在那地方幹什麼?到處黑黢黢的,即使是去方便的話也不至於跑那麼遠啊?

對於這樣四周漆黑一片的情況我有些害怕,急忙去發動了車,然後打開了車燈,這才稍微覺得安穩了些:看來這車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我更加疑惑:她在搞什麼名堂?

不多久她就回來了,我感覺她是從黑暗裏麵忽然鑽出來的。

她快速地、輕快地在朝我跑近,我這才發現她手上好像拿著一樣東西,“你幹嘛去了?這黑燈瞎火的,你膽子真大。”

她把她手上的東西朝我揚了一下,“我去把這隻雞洗幹淨,我們就在這裏做叫化雞。”

我驚訝地去看著她,“你偷的雞?”

我這樣問她是有道理的:這隻雞要是她在鎮上買來的話,怎麼還需要自己去洗幹淨?而且我看得清清楚楚,她手上的雞連雞毛都還在。

她笑著對我說道:“也不叫偷啊,我是在路上看到了它,所以就用餅幹把它給誘惑過來了。它還真聽話。”

我苦笑,“幸好你被人家給抓住。”

她來到了我麵前,“和你開玩笑的,我找一個農民買的。真正的土雞呢。你以為這活蹦亂跳的雞真的那麼好抓啊?”

我想也是,“你呀,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哪句話是真的了。”

車燈下她的臉頓時就變了,“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心裏也“咯噔”了一下:她怎麼對這樣的問題如此敏感?

不過我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方便去問她。今天,當我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了,那些讓我疑惑與懷疑的事情都必須在我們結婚之前向她問清楚。

我必須找一個非常合適的、正式的機會。

我急忙地道:“小琴,你知道叫化雞怎麼做嗎?”

她也明白我是故意在轉移剛才的那個話題,所以也就沒有再來和我較真。她回答道:“很簡單啊,在雞肚子裏麵填上蔥、生薑,少量的鹽,然後去田裏弄些稀泥來糊在這雞的表麵,最後用柴火把它燒熟就可以了。”

我詫異地看著她,“你做過?聽你說得頭頭是道的,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情。鹽巴和蔥什麼的你都準備好了嗎?”

她說:“鹽巴沒有,生薑也沒有。將就吧。我以前沒有做過,就是從書上看來的。你做過嗎?”

我苦笑,“我也隻是從書上看到過。”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我們試試吧,今後我們周末出去玩的時候再做一次就是。對了,你去撿拾柴火,我來挖坑,做一個簡易的土灶。”

現在我已經有了暗適應了,看到前麵不遠處隱隱約約是一座有著不少鬆樹的小山。於是就去到車上拿了手電筒,然後朝著那座隱約的小山走去。

在這樣的黑暗裏麵要撿拾柴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我想到車上有汽油,所以也就不管柴火的幹濕一律把它們放到一塊。

其實我心裏有些害怕,怕蛇。所以我很小心,每次朝前麵走的時候都要用樹枝去拍打前麵的灌木叢。這才真正地叫打草驚蛇呢。

手電筒的光線有些狹窄,這讓我撿拾柴火更加困難,而且我發現山上很幹淨,似乎柴火都被人撿拾完了似的。我隻能朝山的那一麵走下去。我必須要撿拾到能夠燒熟一隻雞的柴火量。

隱隱約約地好像聽見身後小山那邊的公路上有摩托車的聲音,我反倒放心了:這畢竟還算不上荒無人煙。

幾分鍾後,我忽然聽到一聲慘叫,那聲慘叫是從小山後麵的公路上傳來的,隨後,我就再一次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我大駭,忽然就想起上官琴是一個人在那裏。頓時就慌了,急忙拿起一根稍微顯得有些粗的柴火就朝山那邊跑去。

跑出山林的時候,我看見我們的車燈依然亮著,但是我卻看不見上官琴的身影。我心裏緊張、驚恐萬分,“小琴!”

同時,我快速地朝車燈處跑去。

車燈所照之處,在距離我們車不遠的地方的公路上,我看見那裏有幾滴鮮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