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稍微安穩了些,與此同時,我心裏想道:既然把話都說到了這樣的程度了,那我就應該繼續問她我一直以來感到困惑的那個問題了,“小琴,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克服了自己對我的那種厭惡心理的。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拒絕你,那是因為我不想褻瀆你。我真的是太浪蕩了,而你,卻在我剛剛和那個女人發生了關係後就來把你自己獻給了我,而且你當時還是chu女之身。小琴,我真的無法想象你是如何克服了那種惡心的感覺的。現在,每當我想起這件事情來的時候就覺得更加對不起你。”

她的神情變得黯然起來,“笑,你別說了。我都知道的。那天晚上是我不好,我不該給你下藥。你拒絕我的原因我知道,因為我以前完全了解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可是你越那樣做我就越感激你,因為你對我那種真誠的尊重。而且那天晚上我很擔心你,擔心你在服用了那種藥物後會出什麼大問題。其實,我是一直開車跟在你後麵的,當我看見你打車離開後也繼續跟著你,然後一直跟到了那家屬於我們集團的酒店。笑,你不知道,當時我在酒店大廳的時候哭得好厲害……。後來,我也去要了一個房間,就在你們的隔壁。當時,我真的想去死的心都有了。還好的是,你現在對我很好,所以我也就滿足了。笑,我們從此不再談這件事情了,好嗎?”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麵了,隨後就匍匐在了餐桌上麵。

我忽然感到心痛。

不過我心裏想道:既然話題已經打開,既然我們已經把話說到了這樣的程度了,那最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講完。所以,我即刻硬著心腸繼續地說道:“小琴,你聽我慢慢說。我今天想把自己想要對你說的話一次性全部講完,從此我們就不再說這樣的事情了。好嗎?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們之間的那種心理陰影不消除的話,我們之間遲早都是會出問題的。”

她沒有說話。我把她這樣的狀況當初是她的一種對我繼續講下去的默許。我看著正匍匐在那裏的她的秀發說道:“前麵我講了趙夢蕾的事情。現在我說一下陳園的事……”

可是,我的話剛剛說到這裏,她卻就猛然地抬起了頭來,她的眼裏全是淚水,“笑,你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好嗎?”

我頓時默然,心裏不住暗暗歎息。

她隨即就站了起來,然後默默地收拾桌上的碗筷。我依然在看著她,隨即,我也去和她一起收拾。

當我們一起去到廚房的時候,她很快就揩拭幹淨了淚水,而且她還對我說道:“笑,我來吧。我很快就洗完了。一會兒我們去散步。”

此刻,我再一次地後悔了,我覺得自己今天不應該對她講那些事情。不過,她此刻的反應和態度讓我很是欣慰,因為她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什麼。

我說:“你出去休息一會兒吧。我來洗碗。”

她還真的很聽話,隨即就洗了手,然後便出去了。在她出去之前,她朝著我淺淺地笑了一下。

可是,我卻發現她剛才的笑帶著一種難言的淒楚。

我在廚房裏麵細心地、慢慢地洗著碗筷,就如同我曾經做手術的時候那樣細心、細致。這不是我做家務時候的習慣。我在想事情。

現在我在想:一會兒後我去林育那裏的話怎麼對她講?

但是我卻痛苦地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主意,而且我的內心裏麵也依然還有些猶豫。我心裏非常清楚,這是我內心深處的那種欲望在作怪。在所謂的理想與愛情的天平上,我還在不住地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