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才發現自己和她有著如此多的共同之處,心裏很是感到安慰。

從醫院回到上官琴的住處後我還是堅持讓她睡一會兒。我的理由很簡單:露營嘛,當時是晚上,所以我們中午出發都來得及。反正有車,把車開到郊外某個地方就可以了。

她這才同意了,不過她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我抱著她睡才可以。這樣的條件我當然樂於接受。

她睡得很安靜,而我也很快地就被她的這種安靜感染了,隨即就和她一起進入到了夢鄉裏麵。

醒來的時候是中午。我的生物鍾一直很準。

隨後我們下樓。所有的東西都在車上沒有拿下來。

在樓下我們隨便吃了點東西後就出發了。她要求開車,因為她說她知道一個地方很不錯。

讓我感到詫異的是,她竟然開車朝著我那處石屋的方向在行進。上山後她繼續在朝前麵開去,一直到康先生住的那個地方後還繼續在朝前麵的山上開去。

我心裏頓時就警覺了起來,不過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我問她道:“你來過這裏?”

她笑著對我說:“我陪董事長到前麵的一處水庫來釣過魚。當時我就想,今後一定要找機會到這裏來露營。因為那地方真是太幽靜了。”

我說:“我還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地方來呢。那你買了釣魚用的工具沒有?”

她說:“昨天晚上我給你買衣服之後就去買了。買了兩副,還有魚餌。”

我頓時興奮了起來,“太好了。雖然我不大會釣魚,但是我很向往釣魚時候的那種感覺。”

不過我的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懷疑: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嗎?或者,她今天帶我來這裏本身就是對我的一種試探?

可是,她在康先生住家的下方根本就沒有作任何的停留啊?如果她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就更應該回避這個地方才是啊?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卻已經把車停了下來。我發現這是在一處大山的腳下,而在我們的前麵依然有公路在延伸。此處的四周根本就看不到什麼水庫的影子。

她見我疑惑的樣子,笑著對我說道:“我們要爬山了。水庫那裏沒有公路通上去。”

我這才恍然大悟。

正當中午,陽光暖暖地照著,我們開始在大山之中攀登,在樹林之間穿行。

走過一條漫長的黃沙石路,開始了高強度的爬山路段。山路艱難,小徑蜿蜒,愈向上,感覺越累,腳步愈沉。本以為這戶外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結果真的來到了這戶外卻要用自己最真實的腳步來丈量大山,這可是需要勇氣、毅力的啊。

我和她都背著戶外用品,她步履輕鬆而我卻早已經氣喘如牛。

仿佛經過了千難萬難,陽光緩緩隱了,氣溫悄悄低了,山勢趨於平緩。

一片鬆林旁邊有一個小水庫。水庫裏麵的水幹淨得讓人的心情為之一爽,那種沁人心脾的綠仿佛可以滌蕩自己的心靈。我們終於到了。

就在水庫旁邊不遠處,鬆林的旁邊一處避風的地方,我們開始紮營。

帳篷很快就被我們支好了。我們的心情都很愉快,雖然是第一次合作做這樣的事情但是我們卻是如此的協調。

隨後我們開始做晚餐。

石塊當板凳,雨衣做台布,燃氣爐煮方便麵、榨菜就二鍋頭、牛奶泡燒餅,這些最簡單的食物原來也能吃出最香甜的味道,品到最滿足的快樂。

我們在路上耽誤的時間太久了,因為我的氣喘如牛。上官琴在路上的時候再一次提醒我要加強鍛煉。

當時我說:“今後我們經常來爬山好了。”

她笑著對我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啊?”

我頓時就後悔了。

現在,天色慢慢地暗淡了下去。山裏的夜,風很涼,寒氣襲得人瑟縮發抖,城市很遠,明亮的燈光恍若海市蜃樓,天空很低,仿佛伸出手就能摘下點點星辰。

我們點上了蠟燭,結果幾下就被山風給吹熄滅了。然後她去找來了電筒。

我問她:“這麼晚了,怎麼釣魚啊?”

她笑著說:“明天不是還有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