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搖頭道:“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當時錢戰也是這樣講的,他說那時候的情況太混亂,一時間判斷失誤也可以理解。可是,問題是,後來我們按照方強的建議去酒店查看了錄像,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任何人曾經和那個死者在一起過。死者每次進出賓館都是他獨自一個人。後來我們也去查了死者的通話記錄,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這下我就奇怪了,“那方強為什麼堅持說那個女人就是凶手?他是如何說服了你然後讓你派童陽西去臥底的?”

她搖頭道:“他不止一次地說,那個女人在同一晚上出現在兩個重要的地方,這件事情太奇怪了。他還說,肯定是有人故意挑起了黑社會的那次鬥毆,借機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然後通過金錢去收買了酒店管錄像的保安,讓保安把其中的一部分錄像給換掉了。他還說,我們查的死者的電話號碼並不是死者本人平常常用的號碼,而是一個臨時號碼,所以我們才沒有查到有用的通話記錄信息。”

我說:“這樣的可能不是沒有啊。你們後來去查了沒有?”

她搖頭道:“當時我總認為他是在為自己的過失辯解。錢戰也這樣認為。所以那個案子就沒有繼續查下去。而且那段時間社會上特別亂,各種案件經常都在發生,我們哪裏有時間和精力再去核查一件已經有了明確結論的案子?”

我點頭,隨即問道:“後來呢?後來你怎麼相信他的話了?”

她說:“他後來去當了高速路警察,主要還是他已經灰心喪氣了。在那孩子的葬禮上,他哭了。後來他根本就沒有征求我的意見然後就申請去當了高速路警察。馮笑,你不知道的,我們在讀書的時候就一起發誓過,今後一定要當一名刑警。實習的時候我因為有錢戰的關係所以才能夠和方強一起去到那裏實習,畢業後我也是通過這個關係進的刑警隊。所以馮笑,我並不覺得你靠關係當上院長有什麼不好,現在的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隻要有能力,雖然是通過關係才到的某個位置,這也無可厚非。總比那些什麼能力也沒有的卻占據著重要位置的人好。你看看現在的領導們,他們的孩子、親戚,要麼出國,要麼在國內當官或者做生意發財,這本身就是這樣一種氛圍。嗬嗬!你看我,怎麼一下子把話扯遠了?剛才我說到我和方強畢業那年的事情,其實方強要是願意的話,他也可以和我一起分到刑警隊的,我表哥已經做好了這方麵的工作了。實習的時候出的那件事情畢竟算不上是什麼特別大的過失。可是我想不到他竟然灰心到了那樣一種程度。那時候我對他真是失望極了。哎!”

我靜靜地聽著,因為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更主要的是還沒有回答我的那個問題。

果然,她繼續地在說道:“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再次來找到了我。他告訴我說,他終於找到了那位死者的家人了,而且還拿到了死者生前經常用的手機號碼。不過遺憾的是,因為時間太久,移動公司的數據庫裏麵已經沒有了那個號碼當時的通話記錄了,因為那個號碼比較好,因此早就被移動公司拿出來賣給另外的人在使用了。不過他調查到了一個情況,那就是死者曾經和一個女人談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戀愛,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恰恰就是方強在酒店所看到的那位!也正是這個他的這個發現才讓我也開始對這個案子留意了起來。我是刑警,而方強不是,所以這個案子就隻能我來暗地裏調查。”

我頓時明白了,不過我還不知道他們要調查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難道是施燕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