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住地笑,“你呀,怎麼這麼悲觀?時間沒有你說的那樣快的,每天二十四小時還是先得比較漫長的,一年三百多個二十四小時,還是讓人感覺得到很多的精彩的。你說是吧?我想,主要還是你太寂寞了,然後可能經常在喝酒,白天又忙,這樣當然就覺得時間過得快了。”
我說:“也許吧。好了上官,我送你回去吧。剛才我們倆好像都在那公園裏麵睡著了。看來我們都喝得差不多了,而且估計都比較累了。”
她不說話。
我隨即將車調頭,然後朝她住的地方開去。
我們都在沉默,這讓我感到有些歉疚,所以我希望通過說話來掩飾自己的這種歉疚,“上官,你春節期間不是很忙嗎?回去早點休息。我明天也得去醫院裏麵的科室看看。”
她還是不說話。我也頓覺無趣,於是沉悶著繼續開車。
很快地我們就到了她住處的樓下,我對她說:“上官,我就不送你上樓去了。這樣吧,明天……哦,不,準確地講應該是今天,今天我再給林叔叔打個電話,爭取我們在一起好好吃頓飯。有些事情我當麵給他講,免得你為難。上官,我真的非常希望我們能夠永遠保持這種朋友關係,千萬不能因為其它的原因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友誼。你說呢?”
“他不在江南。”她說,“那就以後再說吧。既然你實在不願意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了。也許是你太優秀了,我配不上你。”
她前麵的話讓我感到詫異,所以也就忽略了她後麵的話,“他沒在江南?他去什麼地方了?”
她即刻就回答道:“哦,他去北京拜年去了,可能最近幾天回來。”
我明顯地看出了她的緊張來,“他去北京了?拜年?”
上官琴的話讓我有些吃驚,因為我記得在與林易通話的時候他並沒有告訴過我他要去北京的。當然,也可能是他覺得完全不需要告訴我。
然而,我感到吃驚的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此刻,我特別懷疑另外一件事情:是不是他和施燕妮一起去新加坡了?他們會不會帶著我的孩子出去後就不再回來了?
這才是我內心裏麵最感到擔憂和害怕的事情。
不過,我隨即就覺得自己的這種擔憂和害怕簡直就是杞人憂天:林易在江南這麼大的產業,他可能那樣嗎?
想到這裏,我頓時就放下了心來。而這時候上官琴也在回答我道:“是啊,他在北京有幾個不錯的朋友,每年都要去給他們拜年的。”
我說:“哦。我說呢,他在電話裏麵告訴我說他很忙。”
她說:“是啊。他的那幾個朋友雖然級別不高,但都是掌握著實權的人物。那些人給省裏麵的領導打個招呼的話還是有些作用的。”
我笑道:“那倒是。好吧,春節後我們再聯係吧。”
她看著我,“馮大哥,你真的不送我上去了?我還說請你喝杯茶呢。”
這一刻,我忽然想起自己在公園裏麵的時候的那個夢來,頓時就在心裏警告自己:馮笑,千萬不要再去幹那樣的事情了,你可以控製得住你自己的。於是我急忙地道:“不用了,我得早些休息了。新的一年開始了,我也得開始忙了。上官,謝謝你,我再一次祝你新年快樂。”
她輕聲地歎息了一聲:“好吧。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句話,馮大哥,我不說你想象的那種女人,我和董事長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實話告訴你吧,我至今都還是chu女,如果你是因為懷疑我才拒絕我的話,你完全可以檢查。你是婦產科醫生,有些話不需要我多說了。”
我頓時就驚呆了,一會兒後才說道:“上官,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完全相信你,但問題不在這裏。你想想,我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有資格要求你還是不是什麼chu女啊?問題不在這裏的。我說了,婚姻必須是兩個人都有感覺才可以的。我相信你完全是出於報恩的目的,而我呢,其它的且不說,就憑你那樣的想法就不應該答應你,因為我希望你能夠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嗬嗬!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過我相信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剛才我說過了,我會去再一次去對林叔叔講這件事情的,這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隻對他講我的態度。你放心好了。”
她沒有再說什麼,隨後就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