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現在我還是代縣長。正式任職得等人大選舉之後呢。”
我也笑,“好像我還沒有聽說過那位代縣長、代市長被選掉了的吧?所以,代不代的對你來講就完全無所謂了。”
他卻這樣說道:“自己心裏這樣想是可以的,但是在外邊卻一定要隨時要注意自己這個‘代’的身份,口頭上更要隨時更正別人對我的叫法。這是政治敏感性。”
我覺得他好像過於地注意什麼政治敏感性了,反倒讓人會覺得他矯情的,不過我不好多說什麼,“是啊,你家夥,現在整個一副官腔了。德茂,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一聲,春節期間我回不來了,因為我要值班。所以,如果你回省城的話給我打個電話吧,我們聚聚。”
他笑道:“好啊。爭取吧,到時候我們聯係。還別說,很久不見你了,蠻想你的,下次見到你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親你一口。”
我頓時就有了一種感動和溫暖的感覺,嘴裏卻在笑罵道:“你呀,這話說得像我們關係不正常似的。我想,家鄉的父老鄉親們很難想象你這位縣長這麼好玩。”
他也笑,“這倒是。這就如同我們看黃省長那樣的官員一樣。其實想明白了也就釋然了,人嘛,就那麼回事情,隻不過不同級別的人自己的圈子不一樣罷了。美國總統還亂搞女人呢,是這樣的吧?”
我大笑,“有道理。對了德茂,給你說件事情……”
於是,我把彭中華和他老婆的事情對他簡單地講述了一遍,最後對他說道:“德茂,彭中華畢竟是縣裏麵的部門負責人吧?他這樣做也太不注意影響了吧?那個項目雖然我現在基本上不參與了,但是我覺得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都是對家鄉發展有好處的是不是?如果項目半途而廢的話,對縣裏麵的經濟發展以及城市的未來肯定不利的是不是?且不說這些,就憑他彭中華的這種身份也不應該做出如此囂張的事情來,你說是吧?”
他一直在靜靜地聽我說話,中途一點沒有來打斷我,當我說完後他才說道:“馮笑,他的事情以前我也聽你講過,不過我覺得他女人畢竟是我們同屆的同學,而且當時我也沒有在這裏主政,所以一直勸你寬容。我到了這裏後其實也聽到不少人在反應他的問題,不過我現在確實不方便去多說什麼,畢竟我還沒有經過人大的選舉,而且縣裏麵還有縣委的龍書記在,他才是縣裏麵真正的第一把手,所以,這件事情我暫時無法出麵。老同學,請你一定理解我目前的這種難處。”
他說的是“暫時”,我聽得清清楚楚,“也罷,我不為難你。這件事情其實也不算什麼特別的大事,不過我想,隻要他們不是太過分,很多事情我看就算了。不就是為了錢嗎?到時候我抽時間去和他們兩口子好好談談就是。我主要還是想到我父親年齡大了,壓力太大的話擔心他承受不下來。沒事,德茂,我也就是說說而已。”
他“嗬嗬”地笑,“馮笑,有一點你應該相信,那就是:上天要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今後的事情我現在不好說,但是對於我們縣來講,確實也需要好好整頓一下官場作風了。這件事情在人大會議後我會去和龍書記好好商量的。馮笑,就這樣吧,這手機使用的時間過長對身體不好,我都感到耳朵在疼了,手機也發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