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機場後我還試圖能夠僥幸地看到莊晴,但是沒有。我不禁覺得自己太過癡心妄想,也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很可笑。

隨即買了去昆明的機票,同時也買了從昆明機場轉江南的機票。從時間上看,大約在今天下午三點過我就可以到達江南,最多四點半就可以坐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麵了。

在昆明機場的時候我開了一會兒手機,裏麵果然就有院辦副主任的短信,他告訴我說,衛生廳的領導都通知到了,而且他們都答應了參加今天晚上的晚宴。雖然我很高興,但是卻一人覺得有些肉痛:這樣的話豈不是還得單獨請區委、區政府那邊的人一次?

隨即,另外一條冒出的短信讓我感到有些奇怪,因為這條短信是邱書記的:開機後給我回電話。

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我。而且從時間上來看,他現在應該已經知道我還在外地的事情,而且也知道我是因為坐飛機而關掉的手機。

不過,好像也不是特別重要吧?要不然的話他肯定不會這麼有耐性的,肯定會直接給我發短信。

隨即就笑了:這樣的猜測有用嗎?直接打一個電話不就什麼都知道了?我笑了笑,發現自己在潛移默化之下竟然習慣於采用警察的方式先去把事情分析一番了。

童瑤,她現在怎麼樣了?此刻,我忽然想起了她來,同時也在替她擔心。

頓時也發現自己因為莊晴的忽然離開而變得思緒過於紛亂,甚至是雜亂無章了,不禁苦笑,即刻給邱書記撥打電話,“邱書記,您找我?”

他頓時就在電話裏麵笑了起來,“小馮,聽說你出去開會了?”

我有些尷尬,不過幸好他看不到我現在的表情,“是啊。不過馬上就回來了,下午就到。晚上請您和其他領導吃飯呢。”

他笑道:“我知道了。聽說你們還準備請你們醫院所在的區委和區政府的領導?”

我說:“他們好像今天不空。”

他說:“區委書記是我在黨校時候的同學,我告訴他了,他說他一定出席,同時也會把區長叫上的。”

我大喜,“太好了!謝謝您邱書記。”

他大笑,“主要還是你小馮麵子大,我悄悄告訴了苗書記你的情況,他當然就要給你這個麵子了。”

我頓時明白了,不過卻依然在客氣,“邱書記,我算什麼啊?人家是看在您這位同學的麵子上才決定要來的。”

他說:“也許吧。不說這件事情了,我是想要問你,晚上安排在什麼地方啊?”

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遺漏了這樣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他們沒有通知您?真是的,下麵的人辦事怎麼這麼粗心大意啊?嗬嗬!抱歉啊。晚上還是在南苑大酒樓。那地方可以吧?”

他說:“行。那地方不錯。”

我說:“邱書記,我馬上要上飛機了,回來後我們見麵慢慢聊吧。”

他說:“還有一件事情,按照往常你們下屬部門的規矩,你們可能會給領導送紅包什麼的,但是今天苗書記他們要來,這樣的場合那樣做不大好。今年你們就不要那樣做了吧。”

我想不到他要對我說的竟然是這件事情,心裏當然高興了,“邱書記,我聽您的。我還說在年前來給您拜年呢,就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是我私人想來給您拜年。”

他說:“我們誰跟誰啊?行。明天晚上吧,我讓九妹帶你到我家裏來。”

我怔了一下後才想起要說話,“好吧。我明天問問她空不空。”

此刻,我再一次尷尬了,因為我心裏已經非常清楚:我的那個推斷應該是正確的。可是,我能夠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