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感到腦子裏麵一團亂麻似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她說:“你去問問那位童警官吧。不是她讓你把這個人介紹到我們公司來的嗎?”

我:“我……”

她繼續地道:“馮大哥,董事長倒是沒有責怪你什麼,隻是覺得這件事情對我們江南集團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他也知道你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隻是為了幫朋友的忙罷了。他是怕你難堪,所以還特地吩咐我暫時不要告訴你呢。不過我想到這件事情你遲早是會知道的,所以就告訴你了。現在我們正在等省公安廳給我們一個解釋呢。馮大哥,你想想,事情既然是這樣的,孫露露的事情就不好辦了。幸好我們提前去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真相,不然的話我們可就說不清楚了,有人要懷疑是我們指示孫露露去幹的那件事情也很難說呢。”

我頓時就明白了:她根本就沒有去辦那件事情!難怪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提這事呢。

我掛斷了電話,心裏頓時煩躁起來:怎麼會是這樣?童瑤,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猛然地,我忽然有了一個不好預感:這件事情肯定會對童瑤極為不利。不管她當時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但是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一步,那麼她無論如何都是會受到處分的,或者還會是更嚴重的後果。

正如同上官琴所說的那樣,江南集團在江南省的民營企業中舉足輕重,而且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江南集團有違法行為的情況下私自排遣一名警察去裏麵做臥底,這會是什麼性質的問題?

這時候院辦的副主任來了,他問我道:“馮院長,我們現在就去嗎?”

我心裏哪裏還有心思去幹工作上的事情?於是便對他說道:“我剛才接到了一個通知,馬上要去開一個重要的會議。這樣吧,你通知楚院長或者雲院長,讓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帶你們去走一趟,你明天給我做一個彙報吧。”

他看著我,嘴巴動了動沒有說話。

我瞪了他一眼,“怎麼?我的話沒有說清楚嗎?還是你沒有聽明白?”

他頓時緊張地道:“不是。我馬上去打電話。”

我不再理會他。其實他剛才的那種表現我也清楚,可能是因為下午楚定南和雲天才都不在,所以他不大敢打電話去通知他們。

這位院辦副主任辦事情倒是很細心,但是工作的主動性和膽量稍微差了點。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他隻是一個副主任,而且我讓他去通知的這兩位副院長的脾氣都不大好。

但是我必須強迫他去做,因為我是這所醫院的一把手,必須要有最起碼的權威。難道我一個當院長的叫一個副院長去代替我做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都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