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還是在你那裏的好。這樣我才放心。”
我隻好說道:“行。等我去了後就馬上安排。”
和康德茂的這個電話通完後,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心裏總覺得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但是卻又不知道這種怪怪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朱院長的通知,他告訴我說安排在維多利亞酒店給我和王鑫舉行歡送會,就在那家酒店的會議室裏麵,接下來就在那裏舉行晚宴。他還告訴了我具體的時間。
可能是頭天晚上受到了些風寒,我發現自己有些輕微的感冒症狀,於是便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早上睡覺的感覺真好,我這才發現能夠在早上繼續睡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當天下午去維多利亞大酒店的時候我沒有開車,因為我知道晚上肯定會喝很多的酒。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當我剛剛進入到維多利亞大酒店大廳的時候就與一個我曾經認識的人迎麵想見了。她是胡雪靜,斯為民的老婆。她是這地方餐廳的經理,曾經為了陳圓的事情我找過她,後來斯為民坐牢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了。
今天朱院長告訴我說他把今天的活動安排在這地方的時候我完全忘記了自己在這地方還有一位“熟人”,因為那時候的我完全被興奮所籠罩。而且,往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曾經發生過的那一切似乎早已經從我的記憶裏麵被抹去。
她就在我前麵不遠處,正在朝著我的方向往酒店外邊的方向走去。她依然穿著西式套裝,藏青色的,很明顯,她依然在這家酒店供職。不過我發現她變得憔悴、衰老了許多。
這一刻,我頓時怔住了。
因為我還認得她,而且我也真切地意識到她也認出了我來。
我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沉重得如同灌了鉛似的再也難以邁動。她也似乎和我一樣,因為她已經在我前麵不遠處站住了。
不過,這種狀態僅僅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很快地,她就繼續朝著我的方向走來。我的雙眼一直在看著她,以為她要過來對我說句什麼話。可是,她卻並沒有再來看我,而且就如同把我當成了空氣一般地從我身旁走過。
我依然站在那裏,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是僵直的狀態……終於感覺到她已經走出了酒店,我的身體才緩緩地鬆弛了下來,苦笑了一下,然後繼續朝裏麵走去。
進入到電梯後我依然在心裏苦笑。這件事情讓我明白了一點:看來自己還是太沉不住氣了,而且還依然做不到熟視無睹般的無情。可是她能夠做到。
我到的時間有些早。會議室裏麵空落落的,裏麵除了服務員之外就是學校那邊的校辦主任和我們醫院的院辦主任兩位了。他們看見我之後就即刻熱情地向我打招呼。
發現自己早到得太多後我心裏有些尷尬,因為這樣的情況會讓人覺得我有些迫不及待。不過事已至此,我就隻好硬著頭皮去和他們閑聊了。
現在我才發現參加會議原來也很有學問:早到不行,晚到也不好。這時間上必須得拿捏得恰到好處才可以。在這一點上我不如王鑫,因為他就沒有像我這樣早到。所以我不得不承認他在行政工作上積累了比我多得多的經驗。從這件小事情上麵就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後來,校辦主任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在接聽了後對我說道:“章校長他們來了,我們一起下去迎接吧。”
我連聲答應。此刻,我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應該直接在下麵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