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逢也笑,“反正我就隻知道我父母隻生下了我一個。我父親?他那麼老實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馮院長,這個世界上可是幾十億人呢,兩個人有些相像也是常事吧?那些演領袖人物的特型演員不也是這樣的嗎?”

我笑道:“是這樣的啊。嗬嗬!我也僅僅是說說罷了。想象豐富的可是亞茹姐。”

吳亞如瞪了我一眼,“得,結果還是我的不是了?明明是你看見了美女想借機搭訕。”

我哭笑不得。

隨即我們開始喝酒。那個叫鍾逢的女老板喝了幾杯後就離開了,她說她還有很多的應酬。

見她離開後我才去問吳亞如,“這家酒樓開了多久了啊?”

她回答說:“一年多了吧。”

我詫異地又問:“那,你以前為什麼不帶我到這裏來吃飯啊?味道真的不錯呢。”

她癟嘴道:“怎麼?你看上她了?”

我發現董潔的臉又紅了,我急忙地道:“亞茹姐,你說什麼呢。我就是覺得她長得太像我那根病人了,所以就不禁想問問情況嘛。”

她看著我,“馮笑,你和你那個病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不禁苦笑,“就是病人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她出國前還接受過我一段時間的治療呢,我現在關心她也是想知道我那項科研究竟有沒有價值。今後我還要把那項科研繼續下去呢。”

“真的?”她問。

董潔也在看著我,雙眼瞪得大大的。

我哭笑不得,“亞茹姐,你怎麼把我想得那麼不堪呢?”

此刻,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裏還是不希望給董潔帶去不好的印象,也許這也是我不住聲明的原因之一吧。其實,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我應該借勢胡亂承認吳亞如的懷疑才是。猛然地,我似乎明白了吳亞如的意圖了:她不正是希望我在董潔麵前表現出那樣的不堪嗎?

可是,現在我已經來不及了。隨即,我向吳亞如投去了一個歉意的眼神。

她看著我,微微地搖頭,還有輕聲的歎息。

這頓飯我們吃的時間不長,其間話也很少,幾乎是在無聲中完成的。而且當鍾逢離開後我們就沒怎麼喝酒了。

後來我讓服務員結賬,結果服務員卻說道:“今天我們老板請客。她對我說了。”

吳亞如笑著對我說道:“讓她請客吧。你是第一次到這裏來,今後你多關照她就是。”

我隻好作罷。其實我很想在問她是如何認識這個叫鍾逢的老板的,但是卻動了幾次嘴巴都沒有問出來。

出了這家酒樓後吳亞如對董潔道:“你自己回去吧。馮笑要和我去辦點事情。”

董潔看了她一眼,隨後又來看我。我心裏有些愧疚,“我找你姨幫個忙。”

吳亞如說:“好啦,今天我就把那幅畫給你吧。免得我明天後悔。”

董潔離開了,我看著她去到路邊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馮笑,你呀……”吳亞如在我身旁歎息,“我們走吧,東西在我寢室裏麵。既然你不同意和小潔的事情,那我們今天就可以在一起了。馮笑,其實……我很想你的,好幾次我都夢見和你zuo愛的情景……”

也許是喝了少量的酒,此刻的我的身體頓時就開始有了反應。

美術學院的燈光非常暗淡,或許是冬天的緣故,這裏麵處處都彌漫出一種蕭瑟的氣氛。我實在無法相信這是一所大學,因為大學是青年人聚集的地方,絕不會像這樣冷冷清清。

“怎麼這麼靜?你們學校的學生晚上都不出來嗎?”我實在忍不住詫異地問吳亞如。

“我們學校的學生白天都瘋夠了,晚上要麼談戀愛,要麼在搞創作,也有在外邊喝酒的。現在還早,到了晚上十一點過的時候就熱鬧了。”她笑著回答我說。

我不禁瞠目,“這樣啊。你們學校都不管?學生晚上喝醉了的話第二天怎麼上課?”

她卻不以為然地道:“搞藝術和你們學醫的不一樣,我們這裏的學生需要的是激情和天分,而不是死記硬背。”

我即刻反對道:“誰說我們是死記硬背了?醫學可是科學,其中是有規律的。”

她頓時笑了起來,“好,算我說錯了行吧?看你,為了這樣的事情就生氣。”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嘀咕著說道:“我哪裏生氣了?”

她“吃吃”地笑,“你剛才那樣子,很嚇人的。”

我急忙申辯道:“我真的沒有生氣,隻不過是車燈和你們學校昏暗的燈光反射到了我的臉上後看上去像生氣的樣子罷了。”

她說:“哦,可能是吧。馮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本來我是一個有怪脾氣的女人,但是在你麵前就是生不了氣。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心裏頓時溫暖了一下,於是柔聲地對她說道:“是吧?謝謝你。”

她的唇來到我的耳畔,輕聲地對我說道:“馮笑,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日久情深。”

我的心裏又一次蕩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