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地道:“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是想起了一件好笑的事情來了。”

她問我道:“什麼好笑的事情?”

我說:“記得我上大學的時候,寢室裏麵的同學有一次忽然無聊地討論起了一件事情:如果人要是長了尾巴的話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於是就有同學說,那肯定大家在見麵後就不握手了,就會用尾巴互相勾住表示友好。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我說著,小指頭在她的手上搖了搖。

她頓時也笑了起來,“馮笑,想不到你們同學還這麼好玩。還有呢?還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我說:“還有同學說,女人會把自己的尾巴用各種顏色的綢子係上,係成蝴蝶結什麼的。還會塗上像指甲油那樣的東西去裝點。哈哈!反正現在女人在自己頭發或者指甲上幹的的那些事情都可能用到自己的尾巴上麵。”

她笑道:“那大便的時候怎麼辦?豈不是很容易沾上了?”

我頓時覺得無趣,“詩語,好好的事情怎麼被你說得這麼惡心?”

她說:“我說的是現實啊?還有,吃飯的時候怎麼辦?凳子上豈不是得打一個洞?如果遇到緊急的事情馬上站起來的話,那凳子豈不是會連同帶起?”

我哭笑不得,“按照你這樣說,那我們的尾巴豈不是很容易骨折?我們醫院裏麵豈不是還得專門開設一個尾巴外科?”

她收回去了她的手,拍手笑道:“是啊。”

我苦笑道:“本來是一個很好玩的事情,結果你說得這麼無趣。看來你心裏並不像你表現出來的這樣活潑。”

她的神情頓時黯然,“馮笑,你說對了。我的活潑都是裝出來的。其實我心裏很痛苦的,因為我不像其他同齡人那樣開心。我的父母離婚了,我的事業一塌糊塗,現在隻好跑到這樣一個沒有朋友的地方來跟著我苦命的媽媽一起。你說我哪裏快樂了?”

我心裏頓時對她有了一種憐惜之情。原來是這樣,原來她的內心並不像她的外表那樣快樂。或許她的放蕩僅僅是為了發泄,為了發泄她內心的那些痛苦。而在她發泄的過程中她喜歡上了我。應該就是這樣。

這並不是她的錯。錯的或許應該是她的父母,還有我。

我禁不住去摟住了她,“詩語,我希望你能夠快樂。雖然我不能給你帶來快樂,但是我希望你永遠快樂。多理解你的父母,多去做一些你自己真正喜歡做的事情,或者去找一份工作,開始的時候不要要求那麼高,慢慢地你就會發現在平常中也能夠體驗到一種幸福和滿足的。”

她依偎在我的懷裏,“馮笑,真的嗎?”

我說:“真的。你試試吧。對了,這地方好不好找工作?”

她說:“好找得很。這裏的人少,工資待遇很不錯的。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去試試。”

我心裏很高興,“詩語,我真的希望你能夠真正快樂起來。你畢竟還很年輕,婚姻的事情可以晚些考慮。你看看我,現在都已經有過兩次婚姻了,現在幾乎是滿目瘡痍,根本就沒有了再結婚的想法了。婚姻不是兒戲,是兩個人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一定要慎重,在這一點上你媽媽是對的。”

她點頭,隨即朝遠處指了指,“馮笑,天馬上要黑了。我們去那裏住一晚上吧。”

我看見她所指的地方是在草原的遠處,是一棟漂亮的別墅樣的建築,在草原裏麵它卻並不顯得孤獨,而是一種美麗,因為有這麼大一片綠色在作為它的襯托。

我笑道:“人家不認識我們,怎麼可能讓我們去住一晚上呢?”

她說:“新西蘭人很熱情的,沒問題。走吧,我們現在就去。”

我不忍拂她的意,更不想讓她再不高興,“好吧,我今天什麼都聽你的。”

隨即,我們坐上了她的車朝那處漂亮的建築而去。

這確實是一棟漂亮的別墅,紅色的屋頂,白色的牆麵,像童話中才有的地方。它的四周都是草地,除了一條通往這裏的公路。

“真漂亮!”我禁不住讚歎道。

她在我麵前歡快地跳躍,“是吧?”

隨即就見到她去敲門,“哈羅!有人嗎?”

我急忙地對她道:“詩語,別這樣,你這樣很不禮貌。”

她轉身朝我做了一個鬼臉。這時候,門打開了,一個女人出現在了門口處,“你這個瘋丫頭!”

我看著這個女人,頓時目瞪口呆。她竟然是章詩語的媽媽,康之心!

她也在詫異地看著我,“馮笑,怎麼會是你?快進來,快進來坐!”

我站在那裏,心裏別扭極了,頓時非常生章詩語的氣:這丫頭,怎麼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馮笑,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的。但是你應該想得到這裏就是我的家啊?誰叫你這麼傻的?”章詩語卻在笑著對我說,隨即就過來親熱地拉我。

康之心看著我們,“詩語,你和馮笑是什麼關係?”

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