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他的話後,我不禁感歎道:“日本人太可怕了。”
他也道:“確實是如此。你看看以前的那些老電影,也包括最近電視上播出的那些電視劇,裏麵的日本人就像豬一樣的愚蠢,這樣的宣傳我很反感。我認為,隻有高看自己對手的人才不會在將來犯下愚蠢的錯誤,把對手看得太愚蠢,其實最愚蠢的是我們自己。”
我由衷地道:“有道理!”
他忽然笑道:“你看我們,光顧著說話了。來,喝茶。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吧?嗬嗬!結果我們前麵說了這麼大一通閑話。”
我急忙地道:“不是什麼閑話啊?這些話題我都喜歡聽呢。”
他點頭,“也罷,你說吧,今天找我想說什麼事情?對了,你是不是要馬上出國了?是不是心裏還有什麼顧忌?”
我不禁在心裏歎息:他真的是太聰明了,也太敏感了。
其實我也完全忘記了自己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了,因為林易的那些話太過吸引人了。每次都是這樣,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感到收獲良多。可以這樣說,現在我能夠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浮躁、荒唐,這其中與他對我的教導有著必然的關係。這是一個潤物細無聲的過程,我自己非常清楚,他的某些理念以及慢慢地浸入到了我的骨髓裏麵了。
他剛才的話提醒了我,不過卻即刻又猶豫了起來:這件事情該不該告訴他啊?
必須告訴他,因為這涉及到他與章校長之間的一種較量。隨即,我清醒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於是,我把今天和曾鬱芳對我說的那些話對他講述了一遍,當然,我沒有把曾鬱芳和章校長的關係全部告訴他,隻是含糊地說了一下,我相信以他的聰明會明白我的意思的。其實我並不是不守諾言,雖然涉及到曾鬱芳的隱私,但是不說的話就無法將整個情況展示在林易的麵前。
說完後我最後說道:“我現在很擔心,因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會有什麼殺手鐧。”
他在沉思,一會兒後才對我說道:“他和那個女人的關係我也聽說過。”
我頓時有了一種如釋負重的感覺:既然他知道這件事情,那我就不算是暴露人家的隱私了。當然,這僅僅是一種自我安慰,畢竟我故意說出了這件事情是一種事實。
我點頭,“她本來不告訴我這件事情的,而且還提出條件來和我交換,我隻好答應了她。”
“什麼條件?”他問道。
“她想離開醫大。”我說。
“為什麼?她有章的庇護不是發展會更好嗎?過幾年升正處級,然後……”他詫異地道,隨即嚴肅地來看著我,“馮笑,你是不是沒有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我?”
我頓時尷尬起來,同時也明白了有些事情想要瞞住他的話並不是那麼容易,但是我實在不想把曾鬱芳更多的隱私告訴他,於是我急忙地道:“沒有。曾鬱芳就是覺得章校長可能遲早要出事情。她說章校長這個人太專橫,而且貪財貪色,說不一定今後會被人抓住什麼把柄。所以才想即刻離開他,免得今後遭受無妄之災。”
他有些神色不定,而且目光散淡,我很少見到他像這樣。由此我知道問題有些嚴重了,不由得擔心地問他道:“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他開始抽煙,但是卻依然沒有說話。屋子裏頓時有了香煙的芳香。我知道他正在思索,所以也就沒有去打斷他的思路,於是就靜靜地喝茶,同時也在想這件事情。可是,我卻實在想不明白,因為我早已經想過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說話了,“馮笑,你的這個信息非常重要,看來我最近得把有些事情重新布置一下才可以了。”
我急忙地問:“怎麼布置?”
他說:“這你不用管,有些事情你知道多了不好。畢竟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今後萬一黃省長問到你的話你是回答還是不回答呢?所以,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總之,這件事情不是小事,很可能會牽連到一係列的事情出來。我的江南集團這麼大,總不能因為他章某人的緣故毀於一旦吧?所以我必須采取一些反製的措施才行,這樣的話也可以不至於讓他做得太過分。當然,最主要的是得在他萬一出事情後把我給咬了出來,所以我必須未雨綢繆才行。馮笑,其實我們做生意的人並不想去做那些汙七糟八的事情,可是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不那樣去做的話根本就行不通,去做了又將麵臨巨大的風險。哎!真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