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我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不會吧?”
她說:“怎麼不會?很多人都在背後說事情呢,結果學校的紀委調查了一下後隻得出了一個結論:查無實據。還有,每年的研究生招生,那些帶博士、碩士的教授們越來越喜歡招收女學生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這哪裏是在招收弟子啊?明明是在找小老婆嘛。這樣的事情大家心裏都知道,隻不過不說出來罷了。”
這下我倒是不大相信了,“小曾,你這話說得過激了些吧?據我所知,我們學校的博士生和碩士生裏麵至少有一半是男生吧?而且我們是醫學專業,報考博士或者碩士的女士本來就很多。”
她說:“也許是我把問題說得過於嚴重了吧,不過最近學校確實就出了一件事情。我們的一位博導曾經答應一位報考他博士的女生一定會錄取她,結果就把人家給睡了,可是這位學生不曾料到後來竟然落了榜,結果她就把這位博導給告了。結果依然是一樣的,沒有真憑實據。你說,這樣的事情誰會拿出什麼真憑實據啊?除非是那女生當時悄悄錄了像活在錄了音,更或者是能夠說出那個博導身體的隱秘部位究竟有什麼特征。但是,現在的學生哪裏會有那麼多的小心眼?而且又不是每一個博導的隱秘部位都會長有痣或者其它什麼的。哎!查無實據,這就是讓那些人能夠繼續幹壞事的原因之一啊。馮處,我真的是不想在這樣的地方呆下去了,每當我看著那些衣冠楚楚的教授們站在講台上的時候我心裏就會像誤吞了一隻蒼蠅似的感到惡心。”
我想不到還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在學校裏麵發生,於是說道:“或許那僅僅隻是個別人罷了。據我所知,在我們醫院裏麵這樣的事情還是不常見的。至少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她說:“醫院的情況和學校不一樣,一是你們的收入很高,二是你們從事的是真正的醫療行業,或許更注重職業道德的約束吧。反正學校這邊就是這樣,現在完全是一片烏七八糟,高校早就沒有了高校的純潔了。當官的,還有那些教授們都在想方設法撈錢、搞女人,一般的教師要麼在外麵兼職要麼炒股,真正搞教學、搞科研的又有幾個呢?現在都什麼社會了?誰還願意甘於貧窮啊?反正我是看不慣這樣的現象。”
她說的這句話我倒是有些相信了,因為現在的情況確實就是如此。前些日子學校這邊集資建房,很多教師連十來萬塊錢都拿不出來,他們哪裏還有心思去搞教學和科研啊?
不過現在,我對自己開始時候的那個判斷開始動搖了:她這樣一種看不慣現實的人,會去和章校長做那樣的事情嗎?
忽然又想起武校長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來,我頓時就覺得像武校長那樣的人應該是不會在背後無中生有地去造一個下屬的謠言的。
不過我不寫再去關心這樣的事情了,我覺得這些事情和我都沒有多大的關係。於是我安慰她道:“你現在是副處級了,要進入到公務員係列的話就不需要參加公務員考試的,今後有機會的話讓學校推薦推薦你吧。據我所知,現在政府部門好像開始每年在高校調人了。這就是機會啊。”
她搖頭道:“哪裏會輪到我們呢?這次省委組織部到我們學校來要人,條件是副處級以上,或者副教授以上,其實我也報了名的,結果根本就沒我的機會。”
我心想:原來這次的條件是這樣的。於是對她說道:“這畢竟才剛剛開始嘛,這次的名額很有限,當然得先考慮正處級和正教授們的申請了。今後這樣的機會還會很多的,你還這麼年輕,怕什麼?”
她依然地搖頭道:“學校這邊加上醫院裏麵的副處級以上的幹部,還有副教授以上職稱的人一共好幾百,什麼時候能夠輪到我啊?哎!我算是失望了。馮處,真的,我倒是希望你看在我們一起工作過的份上今後能夠幫我一下,可以嗎?”
我當然不可能直接拒絕她,即使心裏再不願意也不會直接拒絕她的,這是一種最起碼的為人知道吧?於是我笑道:“行,如果今後有那樣的機會,然後在我又能夠說得上話的情況下,我一定幫你這個忙。”
其實我的這句話等於沒有說,我自己非常清楚。可是她卻頓時就高興了起來,“謝謝啦。馮處,我早就聽說你這個人喜歡幫忙,現在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對了,我們不喝這紅酒了吧?來點白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