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後我先把康德茂的錢給交了,不一會兒他就出來了。我發現他臉色蒼白,滿臉的倦容。很明顯,他應該是一夜未眠。
“怎麼回事情?”出了派出所的門口後我問他道。
“哎!”他歎息。
我又問他,“女的是誰?需要我替她交錢嗎?”
他詫異地來看著我,“你傻啊?我都給警察說了她是j女了。你給他交錢的話豈不是讓他們啥都知道了?”
我說:“可是警察告訴我說,如果那女的不交錢的話就會被勞教的。”
他頓時怔住了,“警察這樣告訴你的?他們為什麼會忽然告訴你這件事情?”
我頓時也覺得奇怪起來,於是就把那警察的原話告訴了他。
他聽了後喃喃地道:“好像不大對勁。”
我嚇了一跳,“什麼不大對勁?”
他呆呆地在那裏站了一會兒,忽然對我說道:“馮笑,麻煩你去把她的錢也給交了吧。這件事情……我真糊塗。哎,完了,可能我的事情黃了。”
我愕然地看著他,心裏也忽然替他擔憂起來。“德茂,你確定去把她的錢交了?”
他微微地點頭,“交了吧,讓她出來再說。你昨天晚上幹嘛關機啊?”
我慚愧地道:“我太疲倦了,回去就睡覺了。”
他歎息。
我再次去交了錢。還好的是警察隻認錢不管其它的事情,可能一直以來他們都是那樣在做的,我也曾經聽說過,警察對嫖客和j女的罰款是他們的一項重要的經濟來源,當然,抓賭的收入就更厲害了。
當她從裏麵出來後我還是大吃了一驚。是陶萄。
雖然我早已經想到很可能是她但是在我看到走出來的人真的是她後還是感到非常的吃驚。她的臉紅了,我不忍去看她,即刻朝外邊走去。
康德茂從一處角落裏麵走了出來,對陶萄說了一句:“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隨後他就鑽到了我車裏麵。我去看了陶萄一眼,發現她在流淚。我心裏歎息了一聲後去開車。
“去溫泉那裏,我得去把車開回去。”康德茂說。
我很想責怪他不應該那樣對待陶萄的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我知道現在不是責怪他的時候。不過我依然還是問了他一句:“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他說:“馮笑,你替我分析一下。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愕然,“什麼奇怪?”
他若有所思,“警察為什麼要讓你來交陶萄的那筆錢?”
我想了想後說:“你得告訴我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的話我怎麼替你分析?”
他點頭,“旁觀者清。馮笑,現在我腦子裏麵一片混亂,還真得請你幫我分析一下。你把車靠在路邊,我慢慢告訴你。”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德茂,你在外麵的朋友不多,是吧?”
他怔了一下,隨後歎息道:“是啊。不過朋友倒是不少,信得過的就隻有你一個啊。不然我幹嘛非得等到現在才從裏麵出來?”
我頓時感動了,“謝謝你的信任。德茂,謝謝你。”
他依然在歎息道:“你最信任的人不也是我嗎?”
我點頭,“是。德茂,你說吧,我替你分析一下。現在我們得想一個完全之策,因為我真的不希望這件事情影響到你今後的前途。”
隨即他就告訴了我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隻不過前麵部分他講得特別的簡單,就說陶萄給他打了電話約他去泡溫泉,然後他忍不住就去了,結果就被警察給抓住了。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和陶萄攪在一起?”隨後他問我道。
我苦笑,“我理解,因為我老婆懷孕的時候我也像你這樣。慚愧。”
他微微地點頭,“馮笑,謝謝你理解。不過我不僅僅隻是因為丁香懷孕才這樣的,更多的是我需要緩解目前的壓力。你想,我下去任職的事情還得一個月後才行,這段時間裏麵我整天都在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地在度過,心裏的那種緊張與壓力你應該可以想象得到。一個人最大的壓力不是當前的問題,而是等待,漫長的等待。因為沒有人會知道自己在這種等待的過程中可能會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我當然理解他的這種緊張感,其實我也有的,隻不過我的這種緊張感並不是特別的厲害,因為我不像他那麼在乎。我說:“德茂,有些事情越在乎就越容易出事情。比如現在……”
他點頭,“是啊,這根弦繃得太緊了。不說了,哎!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去處理的事情,但願不要出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