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以為然,於是微微地點頭。不知道是怎麼的,雖然現在我的心情好了一些但是卻依然地感到煩悶不堪。

她隨即笑著對我說道:“馮大哥,你不去上班嗎?”

我即刻地站了起來,“嗯。我馬上去。”

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來,隨即轉身去問她道:“上官,如果剛才我真的走了的話,你後麵的這些話豈不是就沒有機會告訴我了嗎?那豈不是可能會因此而壞了大事?”

她卻在那裏“咯咯”地笑,“馮大哥是聰明人,我後麵的話僅僅是多餘的罷了。還有,你心裏存在著那麼多的疑問,你不問清楚的話會離開嗎?”

我不禁苦笑,但是我知道,她後麵的那句話才說的是真的。

剛才我們的談話讓我的情緒劇烈地變化了很多次,甚至中途還出了幾次冷汗,結果卻是:我的酒勁完全沒有了,頭也不再疼痛了。不過,我依然感到自己的胃裏麵很難受。

打車去到醫院,一路上我腦子裏麵一直在想著上官琴對我說的那些話,恐懼的感覺卻更加厲害起來,我依然不能想象她分析的那種結果會是真的。

此外,我依然對劉夢的死感到內疚,也依然在內心裏麵有著一種罪惡的感覺。不管怎麼說,劉夢的死都與我有關係,如果不是我和她有了那樣的關係的話,後麵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雖然她的死還可能是因為她男人的貪婪,但是卻依然讓我無法原諒自己,因為這一切的結果都與我曾經放縱有著必然的聯係。

太可怕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忽然想放聲大哭。

到了醫院的時候我才忽然地想起了一件事情來:上官琴說唐孜也不會承認她從中漁利的事情,我覺得這不可能,因為我隻是,唐院長其實是她的親生父親啊,而且,唐孜是那麼的愛著她的父親的啊。這怎麼可能?

可惜的是我剛才因為思緒紛繁再加上我一直被內心的恐懼籠罩著,所以就忘記了問上官琴這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了,不過我轉念一想,覺得上官琴並不是那麼馬虎的人,既然她那麼肯定地那樣對我講就一定有她的道理的。

雖然我心裏這樣想但是當我下車的時候還是很不放心,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往往會因為一件小事情就會造成全盤的崩潰的。所以,我還是忍不住給上官琴打了一個電話,“上官,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唐孜其實是唐院長的親生女兒,所以……”

她卻即刻地在電話裏麵輕笑道:“這沒有關係。你別說了。你放心好了。”

隨即她就掛斷了電話,我心裏疑惑不已,暗自納罕。

到了病房後我沒有再去餘敏的病房,因為我擔心而且害怕。還有,我清楚地意識到現在不能去和她多接觸了。

臨近下班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喬丹的電話,“馮老師,中午我們一起吃頓飯吧,我想和你說件事情。”

我心裏很煩躁但是卻不好直接拒絕於她,“你到我辦公室來說不可以嗎?”

她笑著對我說道:“我聽人講我們醫院對麵的那家酒樓是你開的。怎麼樣?今天中午請我去嚐嚐那裏的味道?馮主任,我老公可是辦公室主任,今後很多接待是可以安排到那裏去的哦。”

我苦笑著說:“那倒不用。我那地方條件不大好,接待客人的檔次不夠。”

她說:“那我不管,我聽人家說那地方的味道不錯,今天中午我就想去嚐嚐味道呢。馮主任,你不會是不想請客吧?沒關係,我請你好啦。”

開始的時候她叫我“馮老師”但是接下來就開始稱呼我“馮主任”了。很明顯,她有些不大高興了。雖然我心裏很煩躁但是想到她並不知道我目前的心境,而且我也不願意把自己的這種煩躁心境表現出來,因為我必須要裝出一副和平常的狀態一樣,所以我隻好答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