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我,“馮笑,你不會大清早的就來和我開玩笑吧?我可是會生氣的哦。你知道嗎?我還沒有吃早餐呢。媽媽剛剛把早餐端上桌就被你給叫了出來。真是的!”
她明顯地生氣了,明顯地是不相信我。我急忙地道:“童瑤,我沒有和你開玩笑。剛才我太著急了,你聽我慢慢說。要不你先去吃早餐,然後我們慢慢說行不行?”
她頓時笑了起來,眼裏有光亮在發出,“既然你沒有和我開玩笑,那我哪裏還吃得下東西啊?快說吧,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我搖頭道:“不是我知道了什麼東西,而是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她眼神裏麵的那一絲光亮頓時黯淡了下去,“哦。那你說說吧。”
我的信心頓時有些被打擊了,不過我還是在說道:“童瑤,你覺得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比如,孫露露其實沒有殺害童陽西,她看到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童陽西,而童陽西在那之前就被人殺害了,隻不過孫露露自己以為她殺害了童陽西罷了。”
她皺眉道:“馮笑,你究竟想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我這才發現自己依然沒有說清楚,而且我的這個想法確實過於的匪夷所思了,她不明白或者震驚也是難免的。何況我自己現在也是一樣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一些事情,隻不過我的這個念頭已經形成,頓時就有了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於是我想了想,再次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後才說道:“童瑤,我覺得有這樣一種可能:也許童陽西是在他回家之前就被人殺害了,然後另外一個人進入到了他和孫露露的家裏,當然是扮成童陽西的樣子,不過卻不一定那麼像,所以孫露露才沒有認出他來。後來,孫露露與這個人搏鬥的過程中他假裝被孫露露用菜刀砍中,然後假裝倒地。後來,孫露露很可能是被嚇壞了,當她去打電話報警的時候就有人用童陽西的屍體交換了那個人。後來警察來了之後孫露露才發現死去的人竟然是童陽西,於是也就相信自己殺死的人就是童陽西了。童瑤,你說是不是有這樣的可能?”
我的這個推斷是來自於我的夢中。在我的夢裏出現了童瑤的母親,開始的時候我以為自己的夢境裏麵出現她的原因僅僅是我的潛意識不讓自己對童瑤進一步地褻瀆,但是後悔我忽然想到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在我和童瑤一起吃飯的時候她母親的那句話就已經開始搏動了我內心的某根弦了,而且當時在吃飯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的心裏麵有一種異樣的東西,可是在當時,我幾次都沒有抓住自己思維裏麵的那個異樣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然而,它卻在我的夢裏麵顯現出來了。
童瑤母親的那句話是——
“我是什麼老板啊?你才是呢。我不過是替你在當這個老板的啊。”
但是她的那句話在我的夢裏卻變成了——
“不一樣的。我要做真正的老板。現在這裏的老板是他,我隻是躲在他後麵的人。外麵的人誰知道我是這裏的老板啊?”
我在夢中對她的話進行了加工,其實這種加工就是我潛意識裏麵一直以來對童陽西死亡真正原因的懷疑,隻不過是童瑤母親的話觸動了我的那個懷疑罷了。我的懷疑其實說到底很簡單,也就是“替代”
童瑤聽我說完後頓時就笑了起來,“馮笑,我覺得你真會異想天開的。”
我著急地道:“童瑤,難道沒有這種可能嗎?”
她問我道:“馮笑,假如你說的那種可能成立的話,那麼我問你,他們是怎麼把人換掉的?要知道,孫露露當時可是就在屋裏啊,還有,他們怎麼知道那天晚上孫露露就會回家?又是如何讓陽西趕回家裏去的?這不是天方夜譚嘛?”
我怔了一下,隨即說道:“那天孫露露和我一起回到的省城,童陽西一直懷疑我和孫露露的關係所以他趕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凶手可能沒有想到孫露露當時並沒有回家,而是去到了她母親那裏,所以就采用樓上掉衣服下來的方式引起孫露露的注意,讓她忽然想起家裏還有沒有洗的衣服,這樣讓她忽然有了回家的想法。所以我覺得,隻要搞清楚了樓上掉衣服的是哪家人然後對那家人進行調查就可以了,還有,孫露露母親到寺廟去的事情也值得懷疑,所以那件事情也可能是這個案子的答案之一。至於凶手是如何換人的,這件事情去問孫露露的話或許就知道了,隻需要問她當時的一些細節,隻要了解到孫露露在那個人倒地後具體做了一些什麼樣的事情,從而去了解是不是可能出現那樣的情況,事情不是就可以搞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