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的話讓我聽起來糊糊塗塗的了,於是問道:“您能仔細給我講解一下嗎?”

可是,他卻不再說話了,而且還閉上了眼睛,不過他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

我知道他這是在逐客了,隨即站了起來並朝他鞠躬道:“謝謝您。”

離開前我把身上的現金都取了出來,然後放到了房間裏麵的那張床上,我不敢放到他麵前,覺得那樣做對他是一種褻瀆。

出去後發現劉夢就在外麵不遠處,我發現她的神色很奇怪,於是問她道:“幹嘛這樣看著我?”

她過來將嘴唇遞到我耳畔低聲地說了一句:“剛才那個小和尚是個女人。”

我被她的話驚得接連退後了好幾步

轉身去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異常,隨即去拉著劉夢朝外麵跑。到了寺廟外邊後我才對她說道:“劉夢,這樣的玩笑開不得的。”

她卻認真地對我說道:“我沒有開玩笑。她真的是女人。我從方丈那裏跟著她出去的時候心裏就覺得很奇怪,因為她走路的姿態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男人。到了外麵後她帶我去到一間屋子裏麵,然後給我倒茶,我發現她根本就沒有認真來看我一眼。馮笑,我自信還算比較漂亮的是吧?一個那麼年輕的和尚不可能一眼都不認真地來看我的。”

我頓時笑了起來,“和尚呢,人家是修行之人,六根清淨,講究的是色即是空,不來認真看你很正常的。我倒是覺得如果他色迷迷地來看你的話倒是不正常了。”

她搖頭,繼續地說道:“不是的啊。開始的時候我隻是懷疑,後來我從她手上接過茶杯的時候故意靠近了一些她,頓時就聞到她身上的香水氣味了。”

我心裏暗自驚訝,不過嘴裏卻在說道:“現在使用香水的男人也開始多起來了。這不能說明什麼。”

她說:“如果她真的是和尚的話,可能用香水嗎?還有,後來我仔細地看了,發現她頸部根本就沒有喉結。你說她那麼瘦,如果真的是男人的話喉結應該很突出吧?”

我詫異地問道:“她穿的不是僧袍嗎?喉結應該被遮住了的啊。”

她回答說:“她的那衣服太大了,應該不是她本人的,所以並沒有完全遮住她的喉部。”

我頓時相信了她的話了,“算了。我們走吧。別去管人家的閑事。”

現在,我有些後悔了,因為我的那些錢。今天我錢包裏麵起碼有五千塊錢吧,現在我頓時覺得這筆錢給得太不值了。不過我隨即就想道:那位方丈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至少讓我有了不少的收獲。

其實今天方丈的話讓我感到很震驚,因為他不但說了“知止”的道理,而且還讓我明白了做事情應該適可而止。我不知道這位方丈是怎麼看出來我的情況的,但是他的話對我真的非常有幫助。特別是他對我講的“兔死狗烹”的話,讓我當時差點驚出一身汗來。因為我忽然想起了林育,還有林易,要知道,我和他們可都不是一般的關係啊,而且很多事情都是我在去做。不過當時我隨即就想道:或許他僅僅是因事論事罷了。

所以,我現在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或許那個假冒的和尚是方丈的女兒或者親戚也很難說。

劉夢卻撅起嘴巴說道:“今後我再也不來這裏了,和尚都變成這樣了,這了的簽怎麼會靈驗?”

我頓時笑了起來,“現在和尚都可以結婚了呢,時代在進步嘛。還有,如果那個和尚真的是女人的話那也太醜了,而且還那麼瘦……啊,不對!他怎麼可能是女人呢?剛才我們還在方丈那屋子外麵的時候聽到了那個小和尚說話了的啊,那可真是男人的聲音啊。”

她搖頭道:“女人還不是可以裝成男人的聲音。男人裝女人的聲音也可以呢。梅蘭芳,你知道嗎?他唱京劇的聲音比真正的女人還好聽。”

我不以為然,“男人裝女人的聲音容易,隻需要把聲帶收縮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了。女人要裝男人的聲音卻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

她頓時笑了起來,“誰說的?你聽我現在說話的聲音。怎麼樣?像女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