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歎息,“看來這當秘書的真的很累啊。”

她再次大笑起來,“幹什麼不累啊?你當醫生難道輕鬆了?”

我深以為然。

我們正閑聊著,林易打電話來了,他問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回答說在醫院。他說:“你早點過來吧,我們這邊都準備好了。對了,你不是說要請那什麼酒吧的歌手來嗎?請到了沒有?”

我說:“我馬上去接她們。”

他笑道:“你還要親自去接啊?行,你去吧,快點到啊。”

電話掛斷後我對林育說:“姐,我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對了,你去嗎?”

她說:“我當然要去了,你嶽父早就給我打電話了,還給我發了短信。他可真是麵麵俱到呢。馮笑,你剛才沒有告訴他我們在一起很好,我很高興,這說明我在你眼裏比你那嶽父更重要。”

我不禁汗顏,“姐,不是重要不重要的事情,是我覺得有些話隻能給你講,而很多事情是不能告訴他的。畢竟……嗬嗬!姐,你知道的。”

她指了指我,然後笑道:“你呀,連說一句讓姐高興的話都不願意。不過這樣也好,說明你並不虛假。”

她的這個讚揚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去問她道:“你現在就開車直接去那裏嗎?”

“是啊。我和你在這裏喝了一下午的茶,肚子早就餓了。晚上我得多吃點。對了馮笑,你究竟去接誰啊?”她笑著問我道。

“幾個朋友。”我說,神情有些尷尬。

她看著我,頓時笑了起來,“肯定是女人,漂亮女人。是吧?”

我更加不好意思了,“隻是朋友。”

她卻隨即歎息了起來,“馮笑啊,雖然我並不在意你和其他女人交往,但是你這樣也太過分了吧?”

我急忙地道:“姐,我說的是真的。而且……而且那個女孩的眼神很像我的前妻。僅僅是這樣,所以我很想幫她。我和她根本沒有什麼的,我沒有騙你。”

她詫異地看著我,“這樣啊。你呀,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得,我不說了,我理解你,看來你對你前妻還是很有感情的。”

我頓時黯然,“我總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

她也歎息,“馮笑,其實你一直在犯一個同樣的錯誤,就是人們經常說的那樣,失去了的才覺得最重要。既然如此,你何不多多珍惜你的現在呢?我們身邊很多人都是這樣,不管是在對待愛人,還是在對待親情,總是在失去後才後悔自己當初沒有盡心去維係。還有很多的人,他們在自己父母在世的時候不去多多關心他們,卻在他們去世後大講排場,修豪華墓地。你說,那樣做有意義嗎?馮笑,姐今天可能話多了些,但姐這完全是有感而發啊。姐是過來人,你也算是和姐一樣的過來人了,可是你為什麼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呢?你現在的妻子是陳圓,她一直昏迷著,你幹嘛不多陪她說說話,多和她進行心靈上的交流呢?難道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等到她離開了這個世界後才又一次地自責、內疚嗎?馮笑啊,你是醫生,雖然你明白有些疾病不能治療,也懂得人死不能複生的道理,但是你為什麼就不能在自己妻子活著的時候多陪陪她呢?馮笑,姐和你說這些話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不希望你今後後悔罷了。其實姐也沒有資格和你說這樣的話的,畢竟姐也是讓你背叛妻子的人,但姐真的是為了你好,以前你前妻死後你那樣自責、內疚,你以為我沒有感覺到啊?我真不忍心再次看到你那樣。哎!我不說了,再說就像老婆婆嘮叨了。好啦,我們走吧。”

這是她第一次在我麵前如此嘮叨的說一件事情,我可以從她的話中聽出來她對我是一種真誠的忠告,同時也還有她的自責。我慚愧不已,“姐,我知道了。”

她沒有在說話,直接出門去開車離開了。我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石屋後也開車下山,同時給晨晨打電話,“你在哪裏?我馬上來接你們。”

“我們在你醫院外邊。想到你在這裏上班,所以才到這裏來等你的。”她回答說。

我頓時怔住了,因為我想不到她們竟然去了那裏。不過從常規的思維來講也很正常,要怪就怪我有時候太飄忽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