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來就說了一大通的話,目的是為了克製自己內心的那種慌亂,同時也試圖希望轉移話題。雖然我明明知道自己的這個意圖根本不可能達到,但是我覺得自己必須這樣,有時候最後的那根稻草說不一定是可以救命的。

可是,記者們並沒有打算放過我,這時候一個記者問道:“馮教授,我們曾經在北京的某家酒店裏麵見到過莊晴小姐和你先後離開房間,這次莊晴小姐到江南後我們也有人看見你們兩個人在莊晴小姐所住的五星級酒店的房間裏麵呆了一夜。馮教授,你可以解釋這個問題嗎?”

我看著那位提問的記者,眼前的閃光燈不住在閃爍。我沒有去管那些記者的照相,也沒有說話,而是一直在盯著剛才那個提問的記者在看。他膽怯了,回避了我的目光。我這才說道:“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已經違反了法律。你是記者,你應該清楚你剛才那些話代表著的究竟是什麼。”

下麵有人隨即說道:“馮主任,你是婦產科專家,我們也是為了搞清楚這件事情,從而維護你的形象。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夠回到剛才的那個問題。”

我終於發現了這些記者的難纏,他剛才竟然提到了我是婦產科主任身份的問題,也就是說,如果我不回答那個問題的話很可能會引起人們對我職業道德上懷疑,我不得不承認他擊中了我內心最軟弱的那個地方,所以,我不得不回答了。

於是我說道:“關於我的形象問題,我的同事們,醫院的領導們,甚至我的病人們,他們才最有發言權。你其實就是想問我是不是存在職業道德上的問題是吧?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的職業道德有問題的話,我就不可能當這個婦產科主任了。還有,我可以告訴大家,莊晴在我們科室的時候我們就是很好的朋友,而且直到現在我們都是好朋友,甚至我還可以告訴大家,莊晴當初離開我們科室也是我鼓勵她那樣去做的,因為我剛才說了,一個人最幸福的事情是去做自己最喜歡的工作。後來,我一直在支持她,她自己也很努力,所以才有了她如今的成績。莊晴曾經是一個好護士,現在也是一個好演員,她這次回到江南來是無償給我們準備建設的江南大劇院做形象代言人的。所以,關於她的人品問題不需要我多說,任何試圖在她身上抹黑的人都是不還好意的。至於酒店的事情我不想做任何的解釋,因為那是我的隱私,也是莊晴的隱私,不過在這個問題上我還是想說一句話,我想,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曾經有過與異性呆在一起的時候,難道你們都把那樣的情況認為是不正常的嗎?可笑嘛!我是婦產科醫生,還天天和女性在一起呢,我們科室裏麵除了我都是女性,這位,”我指了指身旁的護士長說,“她是我們科室的護士長,她就經常和我在我辦公室裏麵談事情,難道你們也懷疑我和她關係不正常?豈有此理!對不起,我還有事情,我的病人在等著我做治療。今天你們已經嚴重幹擾了我們科室的醫療秩序,你們是記者,我希望你們要有當記者最起碼的職業道德和良心。”

說完後我就即刻走出了會議室,聽到後麵即刻亂成了一片,還有人在叫嚷道:“你根本就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跑到了樓下。身後傳來的是雜亂的腳步聲,我開始奔跑,跑到我的車前後快速上車,發動,然後開車朝醫院外麵而去。

其實我的心非常的慌亂,這可能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車彙入到了車流裏麵後我才頓時感到口渴難當。一直將車開到江邊後才停下,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車開到這地方來。

很久之後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頓時感到奇怪:出來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沒人給我打電話呢?猛然地想起今天做手術前自己已經把手機關掉了,於是急忙把手機拿出來,然後開機。

一則短消息頓時跳躍了出來,我發現竟然是晨晨發來的:對不起,我從昨天一直到現在才開機。什麼事情?

我看了看時間,發現是在一個小時前她發來的這條短信,而現在已經接近中午十二點了。想了想,隨即給她撥打過去,“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可以嗎?我確實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好吧,你到音樂學院這邊來,我在學院外邊的一家飯館等你。不過先說好啊,我請你吃飯,就算還你上次的藥錢。”她笑著說。

“行。我盡快趕到。半小時吧。”我即刻慌不迭地道。隨即開車朝音樂學院的方向而去。

在路上的時候給康德茂撥打電話,我心裏一直惦記著那件事情,很擔心今天自己關機後他無法和我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