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更加感覺到自己對莊晴有著一種真正的情感了,因為我知道,自己剛才內心的那種憋悶其實就是情感的表現。
就在這一刻,我內心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我很想馬上去和莊晴結婚!
忽然想到陳圓,心裏頓時頹然。我想:要是陳圓,要是她現在已經不在了……馮笑,你想什麼呢?你怎麼能夠這麼殘酷啊?
我即刻止住了自己腦子裏麵那個可怕的想法,但是我自己的內心裏麵非常清楚:或許我早已經厭倦了自己現在的這種生活,早已經在意識的深處希望陳圓能夠早些離開這個世界。也許我會認為這樣對她、對我來講會少很多的痛苦。
不,不是這樣的。隨即,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我的心緒開始紛繁起來,同時有感到自己的心髒出現了一陣陣的刺痛。我不能原諒自己剛才出現了那一瞬間的那種想法,我發現自己的內心已經有了邪惡,還有殘酷。
很久後才開始給林育打電話,不過我的心已經亂了。
“有事嗎?”她的聲音很好聽。
“嗯。”我說,“我嶽父想請黃省長吃頓飯,在他的私人別墅裏麵。也請你參加。”
“他請到了嗎?”她問。
我沒有想到她這樣理解我剛才的那句話,於是急忙地道:“是他準備請,所以才讓我給你說這件事情呢。”
“他一般不會參加企業界的私人宴會的。除非是政府組織的或者群眾團體組織並且他必須參加的。這件事情我不好去給他講。”她說。
“我知道,你以前告訴過我這件事情。”我說道,“姐,如果我通過其它渠道或者方式請到了他的話,麻煩你到時候也參加,好嗎?”
“你會有什麼其它的渠道和方式?”她頓時笑了起來,“別費勁了,我還不了解他?”
“我試試吧。”我笑著說。
“馮笑,你搞什麼名堂?怎麼不給我講實話?”她忽然地這樣問我道。
我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姐,我……”
“我還不知道你?你沒把握的話會這樣告訴我?說吧,你準備采取什麼樣的渠道和方式?”她問我道,從她的聲音裏麵我仿佛看到了電話那頭她責怪的眼神,還有那種怪怪的笑意。
我頓時猶豫了:該不該告訴她呢?
我想了想後才說道:“姐,是這樣的,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請動黃省長呢。真的,我隻是想通過康德茂悄悄問問他。”
“很難。”她說,“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莊晴也要參加那個晚宴。”我說道。
“哦?莊晴?你那個美女明星朋友?”她說道,“嗬嗬,我明白了。這件事情讓康德茂去問他吧。有可能。不過,我就不一定參加了,除非他通知了我。”
“是嗎?姐,你覺得他會答應嗎?”我頓時有了一種驚喜,因為她都這樣說了,所以我估計就很有希望了。
“但願吧。”她回答說。
“我覺得你該參加的,反正是朋友聚會,而且你和我嶽父也早就認識了。你去了後氣氛融洽一些。”我說道。
“馮笑,你說這樣的事情,如果他不叫我的話我去了不少自找沒趣嗎?”她說,聲音有些苦澀的意味。
我說:“姐,你想多了吧?不就是一次晚宴嗎?黃省長也就是表達出了喜歡聽莊晴唱歌的意思,他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沒那麼複雜吧?你最應該了解和相信他的,你說是不是?”
“馮笑,你很會說話了。得,到時候再說吧。能不能請到他還難說呢。”她頓時笑了起來。
我想也是,“行,到時候我再與你聯係。”
電話通完後我不禁想道:林育剛才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也懷疑黃省長喜歡的其實不僅僅是莊晴的歌?
唯有苦笑。
我沒有著急給晨晨、豆豆她們打電話,因為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下午下班前康德茂給我發來了短信,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告訴我晚上吃飯的地方。我看了看,覺得他的安排倒是很不錯,是在江邊的一家最高檔的酒樓裏麵,那地方我曾經去過一次,也是吃海鮮的地方。
下班後我就開車朝那地方趕,在路上的時候給康德茂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說他已經到了。我暗自詫異:這家夥今天怎麼這麼積極?
到了後果然看見他已經在那裏了,而且桌上已經擺上了涼菜,還有一瓶白酒,當然是五糧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