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改變說到底就是那樣:成名後的傲氣。我心裏是感覺到這一點的,但是卻不可能去對她本人講出來。不過,我覺得她變得傲氣起來是無可厚非的,因為她確實不再是以前的莊晴了,而且她有傲氣的資本。何況她對我並沒有什麼改變。
可是,我沒有想到她會主動問及我這件事情,看來我在她麵前的有些反應被她一直看在眼裏了。
我苦笑著回答:“莊晴,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不可能還會和以前一樣的。某些明星身邊還有保鏢呢,你這算什麼?”
她說:“馮笑,你在回避我的問題。我說的是黃省長邀請我的事情。”
我急忙地道:“不是黃省長邀請你,是我嶽父的一次安排,黃省長要去參加,特地也請你去。”
“根本上是一樣的。馮笑,你覺得我就那麼不懂事嗎?我莊晴算什麼啊?以前不就是一個小護士嗎?現在雖然有了點小名氣但我僅僅隻是一個演員罷了。能夠與黃省長認識接觸,我求之不得呢。馮笑,或許你小看我了吧?”她說。
我心想:得,這下好了,橫豎都是我的不是了。“莊晴,我從來沒有小看過你。這一點你應該是知道的,相反地,我一直認為你很有能力,所以當初才勸你離開醫院走上了現在的道路。如果我懷疑你的能力的話我會那樣去做嗎?而且現在的事實也證明了你的能力了。”
“我和你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情。”她說,“算了,我們不說了。我好累,得休息一會兒。下午要準備晚上的見麵會,還有,下午江南電視台要來采訪我。”
去也不想和她在這樣一件小事情上麵糾纏下去,何況我的目的已經達到,“好吧。你好好休息。”
放下電話後頓時就有了一種要馬上給林易彙報的衝動,但是我克製住了自己。現在我已經過了衝動的年齡,知道應該把所有的事情落實後再說。
拿起電話準備給康德茂撥打,忽然卻想起有件事情必須要去做的,因為我想到了一點:和領導生氣是毫無意義的,那更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
很久他才接電話,而且聲音也很疲憊,我頓時意識到自己還是幹錯了一件事情:這可是午休的時候。我心裏後悔但是卻來不及了,於是隻好硬著頭皮對著電話裏麵說了一句:“章校長,您在休息是吧?那我一會兒給您打過來。”
“你都已經把我吵醒了。說吧。”他說,很不滿的語氣。
我有些尷尬,“章校長,今天莊晴到學校的事情我可以不參加嗎?”
去這樣問他,一是我想聽聽他的態度,二是我在向他表示內心的不滿。
“那怎麼行?”他卻忽然大聲地說道,“莊晴是你請來的,你參加是必須的事情。哦,你是在心裏責怪我沒有通知你是吧?這樣的事情還需要我通知你嗎?我是校長,本應該你提前給我彙報才是的。”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轉念一想頓時就覺得他說的很對。他是校長,哪裏可能反過來通知我呢?他早就給我講過,這件事情是我的工作之一,本應該我做好的所有的工作後主動去向他彙報才對。於是我就著急起來,“那,學校那邊安排好了嗎?”
“團委在具體安排。小馮啊,我知道你很忙,但是再忙也不能像你這樣不聞不問是吧?工作不是這樣做的,我的同誌哥!”他說,似乎瞌睡已經完全清醒了。
我更加汗顏,“我馬上問問團委那邊。不過章校長,晚上我真的來不了,因為我約了黃省長的秘書吃飯,他是我同學。不僅僅是吃飯的事情,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談。”
我隻能這樣對他講了,因為前麵我已經問過他了,問他我是不是可以不去參加晚上莊晴的那個活動,我這樣說的目的還有一個,就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對他的不滿。他前麵的話已經表達出了他對我內心的分析了,所以我更加需要掩飾。還有,我想到必須盡快安排好林易交辦給我的事情,所以今天晚上必須去和康德茂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