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煮上來了,麻辣的味道很不錯,裏麵還有絲瓜片和豆芽,都是吸收味道的材料。寧相如吃了一片絲瓜後就開始大聲讚揚起來,然後上下其手,一盆青蛙頓時被她吃掉了大半。我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差點笑出了聲來。
她終於發現我在盯著她看了,朝我笑道:“嗯,味道真的不錯。你也吃啊?”
我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你還說跟著我隨便吃點呢,還說青蛙是吃害蟲的動物,結果,哈哈!你比我還吃得多。”
“你呀,這樣的話就別當著我的麵說啊?女人嘛,說的話也就是說說而已,你怎麼非得當真?你看大街上那麼多胖女人,難道她們不想減肥啊?肯定是想的啊,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哎!完了,今天我又可能要吃多了,回去後得馬上鍛煉一下身體減肥才行,不然的話又得長幾斤。我是那種容易發胖的體型,喝開水都長肉。”她苦笑著說。
“順其自然吧。”我笑著說,覺得她很好玩。這可是我以前不了解的。
她卻瞪了我一眼,“你們男人難道還有人喜歡胖女人啊?”
我即刻正色地道:“當然有。”
她看著我,隨即笑得彎下了腰去,“馮笑,你不會說就是你吧?”
我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什麼啊?我說的是那個偉大的唐朝皇帝唐明皇,你看,他和楊玉環的愛情是多麼的轟轟烈烈啊?”
她卻癟嘴道:“那是什麼年代啊?而且,他那是扒灰。”
我沒明白她的話,“扒灰?扒灰是什麼意思?”
她看著我笑:“這都不懂啊?看來你還真的是一個好同誌。我告訴你吧,扒灰就是當公公的和兒媳婦亂來。我們老家農村裏麵經常用這個詞罵人。你竟然不知道。”
我愕然地看著她,一瞬之後頓時大笑了起來,“這個詞,有意思!哈哈!”
晚上的江邊空氣很好,而且涼風習習,我和寧相如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喝酒,同時還說說笑話,不過我們沒有再說及關於我借錢的事情。
這件事情已經說好了,再說的話就真的煞風景了。現在我才發現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好真的是與眾不同。她不但有著男人的豪爽,而且也不缺乏溫柔。說實話,現在我有些替康德茂感到遺憾了。
吃完飯後是我結的帳,價格相對來說還是有些貴。這頓飯我們吃了接近五百塊錢。主要的野生魚的價格有些高。
“我送你回去吧。”上車後我對她說道。
“我們去跳舞好嗎?”她卻這樣問我道。
我詫異地問她:“現在哪裏有專門跳舞的地方?”
“我知道一個地方。很不錯。”她說。
我當然不會反對和拒絕,於是問她道:“平常你經常去跳舞?”
她幽幽地歎息了一聲,“我一個人生活,晚上的日子怎麼過?去到一個可以跳舞的地方,在音樂裏麵沉醉著和不認識的男人慢舞,總也可以找到一絲慰藉吧?”
她的話讓我頓時對她產生了一種同情,還有憐惜。
我想不到擁有上億資產的寧相如竟然會到這樣一個地方來。
這是省城一處偏遠的地方,剛才進門的時候我發現門邊掛著一個招牌:某某部隊招待所。進入到大門後裏麵是一塊平地,準確地講這裏是一個停車場,因為我看到平地上停靠了好幾輛貨車,還有幾輛轎車,轎車掛的是軍牌,車不好,是常見的桑塔納。
我問她:“就在這裏停車?”
她點頭。
於是我把車停放好後下車,這才隱隱地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音樂聲。從打擊樂器的聲音判斷應該是一個水平不怎麼樣的樂隊奏出來的。朝著音樂響起的地方看去,發現前麵是一棟樓房,在數十步石梯上麵。
“那裏?”我朝前上方的建築指了指,問道,發現那棟建築的門口處有兩根紅柱子。
她點頭,隨即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我的心裏頓時悸動了一下,隨即便感覺到了溫馨和一絲的激動。沿著石梯拾級而上。
她依然在我的胳膊裏麵,身體若即若離地在我身旁,我們都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她和我一樣地心裏早已經泛起波瀾。
時間仿佛已經停滯,我們緩緩而上,每一步都輕飄飄的如履雲端。身旁不是有人在經過,都是在朝上麵快速地走,或者跑。沒有任何的人像我們這樣緩緩而行。因為我和寧相如現在的狀態如同是在散步,如同是在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時間還是顯現出了流逝的痕跡,因為我們已經到達了有著兩根鮮紅柱子的大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