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可以多做一些,但是原則性的東西還是需要你把握才可以。”她笑著說。

“我們就不要客氣了。你的經驗比我豐富。”我說。

隨後我直接回了家。

吃完飯後和孩子玩了一會兒,看見外麵天色變暗起來後開車朝學校而去。我沒有將車停在學校裏麵,而是在距離學校一公裏左右的地方找了一個地方停下,然後步行去到了學校。

正如同我預料的那樣,現在學校大門口處進出的人比較多,基本上都是學生。

我拿出電話裝作正在接聽的樣子,背靠著校門,嘴裏大聲地用普通話說道:“今天晚上不行啊,學校這邊的幾個外籍學生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可能很嚴重。還能是什麼?外國人最容易得的那種可怕的疾病啊。好,就這樣。”

說完後就急匆匆地離開了那裏。

其實我剛才還是有些心慌的,不過我相信沒有人認識我。一是在晚上,二是我很少到學校這麼露麵。當然,至於剛才的那一番做作有沒有效果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我還準備了另外一個方案的。隻不過我覺得那個方案不大好,而且很容易暴露。比如填寫幾張檢查單扔到學校裏麵醒目的地方什麼的。

雖然我自己也覺得這種方式有些卑鄙,但是我完全是出於一種良苦的用心。所以,我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自責。

接下來的好幾天我都沒去學校那邊,雖然心癢難搔地想知道現在的情況但是卻硬生生地忍住了。

最近一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我很想去看看孫露露。

這天,我再也忍不住地給童瑤打了個電話,“我想去看看孫露露。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說:“現在她已經宣判了,你可以隨時在探視時間去監獄看她的。就在省第二監獄。從北邊出城,一直往前麵開大約二十公裏左右的樣子就可以看見標識了。就在一座山腳下。我最近很忙,沒時間陪你去,不需要熟人的,你自己去好了。”

我連聲道謝,隨即問她道:“可以帶東西給她嗎?”

“當然可以。不過有限製。就在監獄那裏有小賣部,那地方的東西都是可以送進去的。你幹脆直接去那裏給她買好了,雖然有些貴,但你是有錢人,無所謂的啊。嗬嗬!你說是吧?”她笑道,隨即又道:“你可以給她存五百塊錢在管教那裏,她今後可以自己買東西。最高額度隻可以存那麼多。”

我給她打電話除了想問問她情況之外,還有就是希望她能夠陪我去一趟的,不過現在看來肯定是不大可能了。

不過我已經決定去看孫露露了,但不是今天。明天一早,起床洗澡後再去看她。不知道是為什麼,我現在竟然忽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敬畏她的心態。我想,也許是在我的內心裏麵對她殺人的事情有了一種害怕,不,應該是敬畏的心態。

半夜,她醒來後忽然發現自己的床邊有一個人,然後就跑到廚房去拿起了菜刀反抗。這樣的女性確實值得敬畏,因為她並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樣被嚇得六神無主、完全失去了反抗力。當然,這得撇開她殺人的後果來看那件事情。

上午給病人做治療的時候通知了她們第二天下午來,“臨時改變一下時間。明天上午我有特殊的事情。”

隨即下午去到了學校。曾鬱芳幾天沒給我打電話我心裏還是有些發慌。

“怎麼樣?這幾天沒什麼事吧?”我到了辦公室後就問她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她說,“我聽學生處的人講,現在很多學生在傳言說那幾個外籍男學生患有艾滋病。怎麼可能嘛?他們入境的時候是經過了檢測的。”

我故作驚訝地道:“有這樣的事情?不過他們到了我們學校後生活也太不檢點了。你要知道,在我們國家,那樣的病也是有的啊。我想,這件事情,這個,怎麼說呢?無風不起浪,對,就是無風不起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你的意思是要讓他們去檢測一次了?可是,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去給他們講呢?”她為難地道。

我點頭,“倒也是啊。不過,他們自己知道了這件事情了嗎?”

“應該不知道。最近還在拚命追女學生呢。不過我們的學生都害怕他們了,根本就不敢理會他們。”她說,隨即便笑了起來,“是誰這麼缺德啊?”

我差點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拚命地故作深沉狀,“不過這倒是一件好事情,這樣一來我們就不用擔心今後出事了。”

“可是,萬一這件事情被他們知道了呢怎麼辦?”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