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您看什麼地方的西餐比較好?嗬嗬!我很少去吃那樣的洋玩意兒,很外行。”我笑著說。現在,我心裏很高興了,不由得想道:黃省長的那句話還真起作用。
“我知道有一家西餐廳很不錯。你來吧。”她說,隨即告訴了我地方。
“馮笑,我先下車吧,不要耽誤了你的事情。”電話掛斷後唐孜即刻對我說道。
我搖頭道:“沒事,反正我要從我們醫院經過。”
她頓時沉默,一會兒後才問我道:“馮笑,我是不是耽誤了你的事情?”
我依然搖頭,“你的事情不也是我的事情嗎?”
她說:“馮笑,本來我以前不相信命的,但是現在我相信了。”
我有些詫異,“你怎麼忽然說起這件事情來了?”
“你說不是嗎?你看看我,本以為自己以前的事情就已經夠命苦的了,結果現在更命苦。我本以為自己找一個貧苦人家的孩子當丈夫應該比較安全,可是哪想到自己還是找了一個賭徒。你說這不是命是什麼?”她幽幽地道。
“你不要這樣想。我總是相信這個世界是平衡的。失去了什麼往往就會得到其它的東西的。”我安慰她道。其實我自己又何妨沒有這樣想呢?比如陳圓的事情,還有趙夢蕾和蘇華的事情,她們出現了那樣的結果不都是命嗎?雖然我是醫生,是最不該相信命運的人,因為我本應該成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的,但是現在我也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有命運那樣的東西在操控自己的一切了。這其中也包括了我和自己旁邊這個女人所發生的那一切。
“所以我才決定要努力去賺錢了。或許我會從另外一個方麵得到很多東西的。”她說道。
“你這樣想也對。人嘛,就得替自己多想。錢多了總不是什麼壞事情。你說是不是?”我笑道。
她點頭,“我下午就去找我叔叔。對了馮笑,我那股份的事情今後不會不兌現吧?”
我笑道:“有我在,你還擔心什麼呢?”
“今後我會把每一筆生意都記清楚的。不過我還得搞清楚其中的利潤。”她說。
我頓時愕然,因為我真的發現她忽然變了,而且變化是如此的大。可是這樣的事情我還能怎麼說?“那是應該的。”
在醫院門前將她放下,然後去到了常百靈說的那家西餐廳。
這地方很平常。我覺得這裏平常的原因是它的裝修風格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沒有鋼琴。
在一處靠窗的位置找到了她,她批評我道:“男人不應該讓女人等候。”
我不住道歉,“下班的時候來了個熟人,非得讓我給她檢查一下。結果就耽誤了一會兒。”
她頓時笑了起來,“熟人你也看啊?”
我頓時覺得她這話有些怪怪的,不過卻不好說什麼,於是我也開玩笑地道:“熟人就得仔細看呢。”
她笑得渾身亂顫,“馮笑,你真好玩啊。”
我也笑,“我說的意思是仔細看她的病。”
她笑得更厲害了,“你們婦產科醫生不就是看女人的那個部位嗎?還仔細看?”
我即刻正色地道:“不是看那個部位啊。是看那個部位有沒有什麼問題。”
“你不先看那個部位的話怎麼可以看出問題來?”她也即刻斂容地道,隨即又笑。
我不禁苦笑,“得。我說不過你。我投降好了。”
這時候服務員過來了,她問我們要點什麼菜。
“我要一份黑椒牛仔骨,一份海鮮意大利麵,嗯,還要一份韓式泡菜蒸蛋。嗯,差不多了。馮笑,你想吃什麼自己點啊。”常百靈即刻點了菜。
我有些瞠目結舌,“這……我可不會點西餐。這樣吧,都一樣。你要的什麼同樣也給我來一份。”
她頓時笑了起來,“這倒是個好辦法。”
服務員離開了,她卻又開始笑了起來,“馮笑,我真想不到你是一個婦產科醫生。你是男的啊?”
我搖頭苦笑道:“物以稀為貴。所以我才可以當主任啊。”
她又笑得全身亂顫,“我不和你說這件事情了,要笑死我了。”
當服務員端上我們的食物來後我才頓時駭然了:牛排倒也罷了,其它兩份東西的分量竟然是如此的多。
常百靈看著我笑,“我這人長不胖,所以我從來不忌嘴。”
“你真是要讓那些擔心長胖的女人嫉妒死你啊?”我笑著說,隨即去切牛排。幸好我以前吃過這玩意兒,所以動作倒還不是那麼的別扭。
“看來你應該是經常吃西餐啊?怎麼不會點菜?”她詫異地看著我問道。